“是。”嬷嬷转身出了书房。

沈廉哪也没去，直奔陶器行，一口气买了十个大坛子，付了钱，直接让人帮忙运回去。回去后一刻没停闲，关起门来将坛子全灌满。

看着并没有什么影响的灵泉，沈廉忽然想到那句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禁陷入了沉思。

莫非，这两句的隐意，和这空间灵泉有关？

可是要怎么不破不立，又要怎么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个死，指的是空间，还是他自己？

“哎！”眼前发黑，沈廉立即出了空间，扶着桌子坐了下来：“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管这两句是隐意空间，还是他会回到原来的世界，都是人力不可逆转的。

沈廉决定，再陪时慕白一晚上，明天一早便留书离开，然后躲进空间里。便是死，他也要死在空间里。

如果运气好真能穿回去，他再进空间把原身这具身体给埋了，也算是……曾经来过这里的证明。

把写好的书信装进信封，沈廉刚准备藏去枕头底下，时慕白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忙改变主意给塞到了茶盘下。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时慕白见沈廉神色不对挑了挑眉。

“刚打瞌睡来着，被你开门的声音惊一跳。”沈廉拉了拉时慕白，示意他坐下来：“忙完了？”

“嗯。”时慕白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差不多了，已经定好了后日的行程。”

沈廉点点头。

“就要回去了，怎么看你兴致不高，不舍得走了？

”时慕白给沈廉擦了擦脸上沾到的墨渍。

“既然要走了，那晚上叫陆风鸣和太子来吃顿便饭吧。”沈廉抱住时慕白的手，歪头靠到他肩膀上：“这段日子，没少受他们照拂。”

“好，我这就去安排。”时慕白凳子都没坐热，听沈廉这么说，又起身走了出去。

沈廉趁机赶紧把信拿出来藏去了枕头下。

晚上陆风鸣和太子都应邀来了，除了这俩，得知他们即将离开的李德全居然也差人送来了一坛好酒，说是给他们饯行。

太子心中惊讶，笑了笑道：“这李德全一向只听命于父皇，对底下这些皇子从不给眼色，倒是难得与兄长投缘。”

“说是昔日与家母有段人情。”时慕白并没有就此多说，简短一句给带了过去，倒了杯酒站起身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聚，这段日子多亏二位照拂，时某心中感激不尽，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