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丰长明为何没点灯?
要么是丰长明自己知道要夹着尾巴做人,要么,就是丰家出了点问题!
沈惊语暗下决心,准备等明天再去看看,如果丰长明家再不像往日那样,她就得进去看看了。
毕竟丰长明就像条毒蛇一样,随时可能暗搓搓地咬她一口,沈惊语觉得,自己绝对不能放过丰长明干坏事的一点端倪。
时间一晃,到了次日清早。
沈惊语出了卧房门,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冲丰长明那边看了一眼。
她昨天晚上特地看了看丰长明家门口的位置,从昨天到现在,他家连一点都没挪动过。
如果丰长明还在家里,那至少也应该动过一点痕迹才对,现在这个情况,说明丰长明很有可能出了点问题!
沈惊语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根门闩,推门进了隔壁。
隔壁已经人去屋空,丰长明人没了,连他家里那点细软也都没了。
沈惊语进门检查了片刻,确定丰长明是真走了——看来,丰长明是觉得自己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这件事,得先告诉里正一声。”
如今最要紧的事情,是先坐实丰长明畏罪而去的口实。
沈惊语二话不说,立刻去找苏里正。
苏里正一听说丰长明走,顿时气坏了。
“坏怂东西,真不要脸!”苏里正顿着拐杖破口大骂,“知道在咱靠山村混不下去了,先前那么多年咱靠山村人帮了他的忙,他就都给忘了!嘿,这狼心狗肺……”M.
苏里正不喘气地骂了好半晌,什么土话都骂出来了。
沈惊语咳嗽了一声,提醒他:“里正爷,现在最要紧的问题不是丰长明走了,而是他走了之后,咱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哼!”苏里正脸色阴沉,“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找朗哥儿去起草一封文书,让他证明丰长明没有路引就擅自逃离靠山村,如此一来,丰长明的家业就该收归靠山村的公产所有,至于这份产业以后怎么办,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
这年头出门是要路引的,没有路引就离开本地相当于流民,按照《大凉律》,产业一律没收。
沈惊语点了点头:“还是里正爷老道。”
姜还是老的辣,苏里正虽说没读过什么书,但他一出口就能拿捏住丰长明的命脉。
“那是自然,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要是连一个丰长明都对付不了,我岂不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