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娇,至于为了化平河而争执的初衷,倒是被他们忘到了一边去。
算算时间,孙举人也该带着县太爷到这边了。
沈惊语正打算往旁边看看,忽然听见一声惊叫。
“孙,孙举人?”苏婆子瞪大了俩眼珠子,“您咋来了?”
孙举人为人和善,虽不知道孙婆子是谁,但还是点了点头:“老夫来此有事,”回过头又看向旁边的男人,“县台大人,靠山村到了。”
县台?
一听这两个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虽然靠山村和农山村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世面,但他们心里对这两个字的意义一清二楚,那位连里正都鲜有机会见到的胡县令胡大人,居然真的来了?
孙举人旁边站着个眼高于顶、肚腹隆起的肥胖男人,正不耐烦地拿帕子擦着汗。
听见孙举人的话,他敷衍地嗯了一声,算是给了孙举人这位老同僚一个面子。
韩里正表情也微微变了变,有点心虚。
带着农山村众人来靠山村找茬,居然被抓了个正着,这可糟了!
孙举人看向不远处的韩里正,冷哼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夫上次去农山村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人心术不正,如今你果然又带着农山村的人来找靠山村麻烦,何其可耻。”
胡县令没什么耐性,翻了翻白眼摇着扇子道:“闹事儿的就是他?”
孙举人点头:“正是。”
胡县令大手一挥:“这好办!把闹事的拘到县衙去,给他一个五十斤重的大枷,让他枷号三日示众就是了。”
沈惊语,“……”
即使她看不惯韩里正,心里也忍不住想吐槽。
就胡县令这处理,未免也有点太随便了吧?
韩里正脸色也变了,在这样的天气里,戴着五十斤重的木枷示众三日,那是真要死人的!
“且慢!县尊大人,孙老举人,您二位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韩里正连忙喊冤,“草民也是良民,要不是靠山村的欺人太甚,自己霸占了山上的水源不许我们用,我们又怎么会闹着跟靠山村要水?”
胡县令哦了一声:“照你的说法,靠山村也有错?”
韩里正连忙营生:“可不是!”
“这就更好办了。”胡县令不假思索地道,“既然你们两村都有错,那就把靠山村的里正一起抓起来,你俩一起枷号示众就是。”
孙老举人听得愕然,他先前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