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开了一副下火的药,将药方递给苏老汉。
“一日三次,吃个两天就好差不多了。”
苏老汉抖抖索索收了药方,一想却又觉得不保险。
“贺家的,万一你也像迟丫头一样,没能给她治好病,你怎么办?”
沈惊语一脸淡定:“我要是治不好她,就把那二两银子给你,这总行了吧?”
实际上她下给苏婆子的痒痒粉也就那几天的作用,就算什么也不做,再过两天也就好了。
苏老汉半信半疑地看着沈惊语:“贺家的,你可得把这话记好了!你要是做不到,那我可就……”
里正一听便瞪了眼睛,没好气地吼:“你就如何?你还敢威胁沈氏?谁给你的狗胆!”
苏老汉一激灵,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里正看向沈惊语语气缓了缓:“你放心!人各有命数,你就算没治好苏婆子,这也是她自己命不好,我绝不会怪你。”
沈惊语笑着点点头:“这病能治好,您放心吧。”
里正听见沈惊语的许诺,也松了口气。
到底是自家人,里正自然不希望苏婆子当真出事。
一时事毕,沈惊语冲里正客气道:“我不多叨扰,这就先回去了。”
里正嗯了一声:“正好,我也跟你一起走吧。”
苏老汉脸色阴沉地看了沈惊语一眼,有气不敢说。
一边床上,苏婆子呻吟了一会儿,悠悠醒来。
她睁开眼睛偷偷看了沈惊语一眼,恨不得自己再晕过去才好。
沈惊语和里正一起走出苏家之后没多久,便听见了苏家传来了苏宝珠压抑而惊恐的哭泣声。
沈惊语脚步不由一顿:“里正,这是什么声音?”
里正皱了皱眉:“听说苏婆子对她孙女不太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只怕是百般苛待!
沈惊语若有意若无意地点了他一句:“您要想查实这件事,多去问问也就是了。”
里正咳嗽一声:“这是他自家的事,老夫去问,怕是有插手太多之嫌吧?”
看来,里正是不想插手这个烂摊子了。
这倒也不奇怪,谁都知道,苏老汉两夫妻就是块狗皮膏药,一旦粘上甩都甩不脱。
这次要不是苏老汉深夜带人来了贺家、闹得太过,只怕里正也不会过来。
沈惊语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