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沈惊语放了心:“那就好。”
贺宴城神色复杂地看了沈惊语半晌,蓦然起身:“沈惊语,我去做饭,你跟我一起过来。”
沈惊语哎了一声,跟着贺宴城一起来到黄泥垒的简易炉子旁边。
贺宴城低头烧火,烧了许久才抬起头,神色几分复杂:“你骗他们做什么?”
沈惊语一愣:“啊?”顿了顿才明白,笑了,“夫君是说我骗了两个孩子,许了你能回到京城的诺,是么?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在骗他们呢。”
贺宴城皱眉。
听沈惊语话里的意思,莫非她真觉得自己能回京城?莫非她这段时间以来的温顺,也都是因为这个?
思及此,贺宴城的心情蓦然复杂难言了几分,沉声:“沈惊语,我现在被流放到这里,恐怕是没法让你借什么光了。”
沈惊语诧异地看着他:“啊?我没这么想过。”
贺宴城蹙眉:“但你说要带他们回京城……”
沈惊语笑笑:“原来夫君说的是这个,不过是回个京城罢了,有什么难的?”
她还真将这件事当成轻松事儿了?贺宴城沉声道:“你不要忘了,我是皇上下旨,敕令要在边境做一辈子苦役的钦犯!你可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沈惊语浑不在意的样子:“我知道。”
“你——”贺宴城有种气结的感觉,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沈惊语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她能对这件事如此轻描淡写?难道是她真的想不到,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贺宴城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解释:“钦犯是终生不得离开西北边境的,沈惊语,你现在允诺了两个孩子,万一你最后做不到自己答
ωωw.应的事情,你又该怎么办!”
原来贺宴城纠结了半天,想的就是这个啊?
沈惊语叹了口气:“夫君,你想得未免太多了,你是钦犯,可我不是啊!我只是跟着你一起来到西北边境而已,再过十几年,若你还无法得到大赦、不能回京,大不了你写一封休书给我,我恢复自由身不就能带着两个孩子去京城了。”ωωw.
贺宴城盯着沈惊语,严厉质问:“所以,你还是想要休书?”
沈惊语无奈摇头,这男人心眼儿也忒死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触犯律法而已!真要有那么一天,大不了我临去京城之前问你要一封休书,等我回来咱们再成亲,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