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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语勾唇一笑,似乎忽然想起什么的模样:“对了迟郎中,我刚才听说村西有一户人家生病了,好像还是得了肺痨……”
迟老大夫身子震了震:“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肺痨。
沈惊语眸光微微一敛,早在听说生病男孩不停咳血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大致的猜测:“只是听说,加了点儿猜测罢了。”
迟老大夫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沈氏,你猜出了这个不打紧,以后一定要守口如瓶才是。”
沈惊语问:“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唉!”迟老大夫叹息一声,背着手站起身来,“这年头,谁能不畏惧肺痨?村里人要是知道桑朗得的是肺痨,他们断不能容!我看他时日无多,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在家里走完最后一程吧。”
原来迟老大夫是为了这个在考虑。
沈惊语对他肃然起敬:“还是迟老大夫思虑周到,医者仁心。”
迟老大夫摇摇头:“医者仁心算不上,只能说是尽力帮他一些罢了。”
沈惊语垂眸浅笑。
要打听的消息已经探听到了,沈惊语也没再多耽搁,强行将鹿肉留下便离开了。
迟雪娇出来收拾鹿肉:“爷爷,桑朗他……得的是肺痨?”
“你怎么知道,你也听见了?”迟老大夫皱了皱花白的眉毛,“你听见了不要紧,千万别往外去说,知道没有。”
迟雪娇抿着唇点了点头:“我知道。”
知不知道是一回事。
至于,要不要按着迟老大夫的意思去守口如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惊语一路回到家里。贺宴城已经回来,看着沈惊语皱眉:“你去哪儿了?”
沈惊语笑道:“我去送了些鹿肉给迟老大夫,毕竟他救了梁栋。”
“……”贺宴城定定地看着沈惊语许久,皱眉,“你不是不喜欢梁栋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为梁栋?
“我的确不喜欢梁栋,不过谁叫他是夫君你在意的人呢?咱们夫妻本是一体同心,你在意谁我就在意谁。”
阳光下,沈惊语清清楚楚地看见贺宴城微微皱了皱眉,表情嫌恶且怀疑。ωωw.
嫌恶也不要紧,只要他们俩能相安无事就行。
“那夫君,我就先准备吃晚饭了啊!”
沈惊语一点都不在意,打了个招呼便进了房里。
回到房里,沈惊语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