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含糊其辞地道:“大概是和笔墨有关的活计,我先前在家时读过两年书。”
哦,原来是要识文断字的。
村里人一听都有些失望,一个个又坐回去了。
沈惊语方才不过是随便搪塞一句,但搪塞过后,她还真有了个和零活有关的想法。
九里坡镇上虽然比村里富裕一些,但这里的东西仍然透着一股子乡下的土气。ωωw.
就拿方才的布行来说,店里几乎都是些重视实用的料子,就连手巾上顶多也就是绣一朵俗艳的牡丹花,没什么好看的纹样。
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好看的东西,沈惊语觉得,自己要是能拿些装饰性的毛皮、画点好看的图样带到布行里来,一定会颇受欢迎。
她美滋滋地将这个想法记在心里,眯眼一乐。
苏婆子一直坐在旁边,眼里带着点儿嫉恨,视线如刀剜着沈惊语,恨不得咬掉她一块肉。
看见沈惊语有点儿小得意的表情,苏婆子更是差点没气死。
这个小贱人怎么就这么得意,凭什么这么得意。
别让她抓到机会,要不然,她非得狠狠给小贱人教训不可!
马车一路回到村子里,沈惊语刚下车,就看见村里人都在旁边窃窃私语,就连宋大婶子都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
沈惊语问宋大婶子:“宋大婶,这是怎么了?”
“有人受伤了!”宋大婶子叹了口气,“受伤那人是你家贺宴城的朋友,这会儿正在你家呢,迟老大夫也去了。”
这年头,村里人受点小伤往往都是自行痊愈的,然而这一次居然请了大夫……
沈惊语皱了皱眉:“有那么严重?”
宋大婶子摇摇头:“说是什么旧伤复发,这些事情我也不明白。”
“也行,我回去看看。”
沈惊语点点头,两只手夹着布料,一溜烟回了贺家。
还没进门,沈惊语便听见了迟雪娇娇滴滴的关切声音:“贺大哥,你别太担心,你先坐下喝点水。”
贺宴城声线冰冷,难掩担忧:“不必,多谢。”
“贺大哥……”迟雪娇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对贺宴城表示关切的机会,“我爷爷已经在给梁栋治伤了,你就别担心了。”
贺宴城紧紧抿了抿唇,不语。
他怎能不担心呢。
梁栋是他多年的袍泽故旧,听闻他被贬到这里筑城墙,便拼了前途也要跟着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