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不知道,但凡庄里有好事,二少爷就能惹出乱子来。老爷总罚他在门前思过,你瞧地上的沙石,都被跪平滑了。听前屋的人说,这次是他带着大小姐偷偷吃酒。”
“他怎么敢……”
“是啊,反正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二少爷是当年老爷害大病的时候抱回来的。”
“冲喜?”
“我也不清楚,快走吧,厨房等着用人呢。”
两个帮工的丫头耳语了几句便匆匆走开了。
三更过后夜更凉,月牙庄里的灯笼一盏一盏熄灭了,前门后门尽是马蹄声响。主人家遣了各房的丫头小厮出门送,城里有头有脸的官人和商贾都在,吃喝得酣畅。
西厢庭院只剩下惨淡的月儿照明。
徐少江揉着酸痛的膝盖,动了动腰身,他听见月供门处有响动立刻转头看。一股烧鹅的香气飘来,徐少江知道是有人心疼了,一时间薄唇微微上扬。
“少江,少江。”
月拱门后头站着一个姑娘,她肤若凝脂透着粉红,黑发挽了一半满缀着珍珠。她东张希望好一阵,确定庭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才小心翼翼地捧着热乎乎地吃食上前去。
她撅嘴小声道。
“我在叫你呢。”
他故意逗她。
“你叫我就一定得应吗?”
“当然啦。”
“凭什么啊?”
“凭我是你宝珠姐姐呀。”
徐宝珠整理好衣裙跪坐下来,把油纸拆开,里面是半只烤得外酥里嫩的烧鹅。她撕下一块胸脯肉,递到男儿的嘴边,见他一口吃得满嘴油不禁笑开了。
“你自己拿着慢慢吃,我有东西送给你。”
徐少江接过烧鹅,揪起腿来一边吃一边看他的宝珠姐姐。
徐宝珠用手帕擦擦手,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暖炉,然后给少江弟弟挂上再塞进他怀里。
“这玩意儿倒是新鲜,把心口都捂热了。”
“是客人送的,我想你一直就体凉,秋冬都戴着吧。”
“一年四季都戴着。”
“夏天都该热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
“我是跟你学的呀。”
姐弟俩逗着趣,不知不觉半只鹅就没了。
徐宝珠见徐少江龇牙咧嘴挪动着双膝,好看的眉眼又揪成一团,如珠的小嘴又撅起来了。
“都是我不好,偏要馋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