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书人一听来了精神,幸灾乐祸大笑,接着几句话就把少年从离家道成人的大事和小事套了个遍。他觉得这些故事很精彩,需要酝酿酝酿再找个地方说去,临行之前要跟好朋友叨几句。
他一边解下系在腰间的酒葫芦,一边说。
“若安有个灵韵院,里面藏着一种共鸣法,只要练成了就能感应万物生灵。包括你心上的姑娘。”
说书人把酒葫芦交到李太玄的手里,却看到一滴眼泪砸下来,所以他不敢抬头。关于自己眼线的身份,和那种种阴谋引来的祸害,就容这个流浪汉隐瞒到底吧。
“少东家,你现在也是过来人了,记着好朋友和开解就一直朝前去吧。”M.
话音罢了,眼前的一切也没了。
“记着呢。”
当飞沙走石散尽,这片空城已然鸦黑。
石化了的人和妖怪慢慢复苏,因执念纠缠的泥土和腐枝终于肯释放一双双眼睛和一个个心跳,忽而回神的生灵们却还不愿意回溯自己的身份和来路。
大家只是本能地抬起头,仰望夜空的闪烁,就这么直直站着。
好像是一起听过什么故事啊,偶尔有几个对上视线了,这感觉挺熟悉的就微微笑着走近彼此。
少年默默背上妖刀,把酒葫芦拴在腰上,背对这一瞬间的情绪翻涌。他朝城外走去,穿过那巨大的铜眼再迈向绵延的沙丘,朝中原的方向前进。
“小白,你在伤心吗?”
“肥嘟嘟,叫阿爹。”
“阿爹,还是说你在开心呢?”
“是一个意思的,小酒灵。”
北风摇铃铛,黄色玛瑙石中的奇观和梦魇渐渐远了。
李太玄的下一站,若安灵韵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