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不清的黑暗，嘈杂人声满是哭泣悲鸣哀歌，日复一日充斥在耳边诉诉不休。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与众不同，每个人都想得到神的怜悯，他们向他祈求过哀哭过痛斥过，他在生死之间见过了人性生死之挣扎，恶意不休，生死不休。

他能带来灭亡，也仅此而已。

他大概知道自己一直在睡，但一时没想清记忆里那个的明媚笑容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他上一场梦的虚幻。他在迷蒙困惑里思考，耳边有时会混入凌乱细碎的说话声，他从来不屑于去理会。

直到某天，他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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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隔壁法学系那个学姐你看见没有，对！就是那个发色很好看的，超飒啊，她冷起脸来我都想跪下来叫姐姐的那种……”

——他怎么觉得这说的这么熟悉呢？

伽夜嘴角隐隐抽搐，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难道人间过去太久，风气已经变得这么开放了？

这段对话还在继续，另一个女孩打趣道，

“得了吧，美得你，你一厢情愿单相思，人家姐姐可不一定愿意。”

开始的那个声音嬉皮笑脸地道，“怎么会，我觉得姐姐可能就喜欢我这种小甜妹……”

——甜妹？伽夜咬牙，看来她在人类世界也依旧过得风生水起……

“就你，绿茶还差不多。”

“绿茶也好啊。”

——绿茶？幼稚且斤斤计较的死神大人眉头一皱，觉得一定也不是什么好词。

“滚滚滚，滚犊子。”

“哈哈哈，姐姐我可以……”

伽夜嘴角扯出一个冷漠的笑，不，你不可以。

——别做梦了。

他骤然发现，如果是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似乎根本不能嘲笑这些人在做梦，这么说——

他像是重要反应过来，心头忽然清明一瞬。

是真的。

他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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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阁下活过来又死过去这么一遭，到头来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来了个大变样，他一转身回到人类世界的时候，感觉这个地方已经风气大变。

——刺激得他几乎想掉头回去立马再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