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又是怎么回事?”
飞涟声音低了点。
“天道不满足于只能做个旁观者,进而想要掌控这个世界,我们起了争执,我被天道占据了身体,失去掌控权。”
“为了避免被抹杀,我离开身躯,为了掩住天道的耳目,只能假扮成死去的时铭。”
“原因嘛……”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只有那个家伙会那么喜欢搞这一套,死了还留个尾巴。”
到这一个瞬间,他们才仿佛有了那种回到过去的熟悉,眼前的仿佛还是熟悉的人。
伽夜喉头滚动,飞涟假扮成时铭最开始找到的就是他,是他从头到尾提示自己,对方都不在乎那些过往恩怨了,他抬了抬手指,
“不是你的错。”
他们是敌人,但还是做了短短十几天的战友。
“是我的错。”飞涟惨然一笑。
“如果不是我没能及时发现天道的谋算,如果不是我失去神智被抢夺身体,如果我不是天道的眼目……祂至少不会发现这一切。”
"那照你这么说,这更得怪我,"
文茜冷静的抢过话头。
扮演一个没感情的神时间长了,她一时还真没法从这种面无表情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表情冷硬。
但她本意并非如此,
“怪我不听阿金的劝非和伽夜产生了联系,怪我没在关键时刻救下耀真,怪我穿梭时空改变结局,是我一意孤行,和你有什么关系?”
飞涟怔忪了一下,还是道,
“可我不想——祂还在这里看着我们,而我们找不到祂。只有我最了解他,我知道怎么能打败他。”
话落,他扫了伽夜一眼,似有深意,
“世间万事万物各行其道,却终究有共通之处,哪怕是极致的黑白之间,也有转换合一的办法,权看你们能不能发现。”“但我,看来是不能留下了。”
飞涟悠悠叹了口气,这其中有难以言表的无奈也有宿命,他手中的冷光只出现了一刹那,文茜瞳孔骤缩。
“——等等,飞涟!”
那一瞬寒光飞射,晃了眼。
——真要说的话,其实那一幕并不如何惊心动魄,也不那么超乎所料,就像她盯了很久的摇摇欲坠的花瓶终于跌下桌台,青瓷瓦裂的声响震了震,但很快就成一地残片,什么也不剩下了。
在她以为他们是伙伴的时候,飞涟转脸成了野心昭然的天道;当她以为此后都只能是死敌,飞涟又用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