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数十名气息汹涌的扈从紧握着兵器,警觉的打探着四周的情况,哪怕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整个院落都处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之中。
静的可怕。
唯有呼啸而过的风声环绕在众人的耳畔之中。
“算那些城卫来的快。”
派霍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苦涩的味道入口就让他一口吐到了地上,狠狠的啐了几口。
“什么破玩意,这也是给人喝的?”
都未等其话落,派霍眼角的余光就注意到不远处戴着眼罩独眼青年,正悠然自得的品着被他所唾弃的苦茶,神色回味。
“少爷,我不是说您啊。”
派霍惊慌的改口,独眼青年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微微一笑。
“这种茶对你们来说确实不合口味。”
青年出乎意料的好脾气,明明是处在高位的他却是感受不到半点跋扈暴虐的气息,端坐在座椅上的他,莫名的给人一种恍若书生似的感觉,平静祥和,宛如一幅洗涤人心的画卷。
没被惩戒的派霍也默默的松了口气。M.
他隐晦的又偷瞄了青年半晌,发觉青年的注意力确实没有在他这里,他这才刚偷偷看向芬迪,却是看到芬迪看向他的眼神恐怖异常。
派霍忐忑不安的低下头,抿着苦茶的青年也侧目一笑。
“芬迪。”
“少爷!”座椅上的芬迪恍若一柄长枪般站的笔直,对待青年的态度更是找不到任何毛病。
眼看芬迪如此紧绷,青年笑着抬了抬手。
“放松些,你和派霍跟了我也有十几年了,我是什么脾气秉性难道你们还不知道么,这里不是府上,不用那么刻意。”
“虽不在府,在外主仆尊卑我等也不敢僭越。”芬迪低语。
“你啊!”
青年叹着气摇头,也没有再多做坚持。
“少爷,这河镇的人好生放肆,咱们都已经进了城主府,竟然还敢将咱们晾在这,胆子是真够大的。”双眼怨气毫不掩饰的派霍冷哼不止,端坐在座椅上的青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总需要些准备时间吧。”
“准备?”
派霍不解,冷嗤声。
“这时候才想着准备,早他们想什么了?再说了,就算是一般的歉礼也未必能入少爷您的法眼,这种末流王国能有什么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