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明以来朝廷封出去的爵位随便收回唯平安伯一人耳。损害朝廷威严,故而平安伯久不履职的起因。意思是说朝廷反反复复,把封荫当儿戏,对待能吏大臣如此,怎么整顿朝堂上下。显然这是章子俊托请袁洁的套路,正好借着朝廷整顿的机会给捅了上去。
就此在弘治元年(1488)四月十二日朝会上,关于章子俊的去留问题展开了对奏,说是奏对,其实就是处理章子俊“犯令”一事。
目前朝中最不爽的就数吏部尚书王恕,好心推荐章子俊出任南京户部尚书,人家还不鸟,害的在朝臣面前抬不起头来。
话说王纶是内府十二监四司八局中典玺局局丞,供事东宫,故称其为‘东宫局丞”、“东宫内侍”。按明朝惯例,太子继位后,东宫内侍自然递转入司礼监掌机务。
钱溥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因曾在内书堂教书而与王纶有师生之谊。明朝的翰林院,实际上是内阁的下属机关,内阁成员也多由翰林院出身。故新进士一人翰林,人们就以“储相”视之。钱溥此时已是侍读学士,从五品,只要有人从中斡旋,超擢詹事府少詹事人阁并非难事。
在此之前,天顺元年,吕原曾以翰林院侍讲(正六品)、岳正更以翰林院修撰(从六品)人阁办事。此念一起,钱溥便遗人往宫中向王纶打探消息。王纶也正想加强自己的势力,于是亲赴钱宅,商议英宗后事。此事看来很是平常,但在当时却属内外官结党,罪在不赦。偏偏钱溥与大学士陈文比邻而居,二人素来交厚,如钱溥请陈文-起共商大计,或许结局大不-样。但钱溥计不及此,或者心有顾忌,想背着陈文,但行踪却为陈文所窥伺。
尽管陈文与李贤有矛盾,但毕竟资历较浅,居李贤之下,也并不委屈。今钱溥将自己甩到一边,与王纶密议,一旦人阁,岂不又多一政敌?为自身计,陈文和李贤结成了同盟,共同倾轧钱溥。
而王纶急不可待地觊觎司礼监,又直接触犯了掌印太监牛玉,这是英宗晚年最为信赖的宦官。致命的是,王纶、钱溥未能抓住朱见深这座靠山,恰恰相反,在关键时刻引起了朱见深的不满。英宗大殓的这天,皇宫内外上自天子、下至旗校内使,均穿缞服,以示对大行皇帝的哀悼和怀念。其时天寒地冻,王纶不知是漫不经心,还是有意显露,却在缞服之外套了--件貂裘。朱见深一眼瞥见,心中甚是不快。牛玉乘机历数其过,最大的罪状自然是交结钱溥。朱见深此时已得李贤、陈文的奏告,只是未作处置。王纶一不谨慎,撞在枪口上。朱见深即命将王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