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贤兄,不是小子有意挑拨,如果轮到咱们这里,有贤兄心里有句故意不出,想留待最后夺魁,将会如何?”
李钧立马回道:“有限时的,每桌十个呼吸间,过时不候算是出局。”
此时杨守成说道:“子俊贤弟,你所担心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这样的情况恐怕不会发生,在座的各位全是胸中有书千万卷,历数下来,关于咏雪的诗词也就几百首了,院内在坐每人连十首也轮不到,除非自己新作,可又能几首,在某看来,凭得还是个运气。”
章子俊说道:“想想也是,是小子唐突了,在此赔礼。”
李秉彝说道:“既然来了,接下去咱们就做一个安排,就让子俊贤弟先来,某排第二,再由李钧兄接第三,最后杨公子上场,能不能得魁就看运气了,特别是到最后,大家全出的差不多时,接不上就早说,直到我等全接不上就认输为止。”
李钧回道:“就按德叟兄安排,维新兄(杨守成字)你看如何?”
杨守成道:“我没意见,此法甚好。”
章子俊却说道:“不妥,不妥,在座的全是身有功名,熟读诗书,小子胸无点墨,怕拖累各位,理当退出。”
开玩笑,这种场合硬凑上去,让人看笑话差不多,早就说过别跟古人玩诗词,分分钟弄个狗吃屎。
环视四周,不是秀才就是举人,那一排屋中全是进士出身,而自己什么也不是,别人问起都不好意思回答,某还是童生,让人嗤笑。
章子俊一再坚持退出,弄得杨守成他们也没法,只得说道,万一到最后阶段,如子俊贤弟有词,不忘提醒。就这样一场明朝景泰年间的飞花令开始了。
连续二十七轮过后,第七、第十一桌淘汰,三十五轮过后,场面上还剩五家,第一、第三、第八、第十四、第十六。
昆仑之高有积雪,蓬莱之远常遇寒。这是王令的诗,此时诗作以达到了五百多首了。牵涉到的诗人已达百多位,基本把唐宋以来关于雪的诗词全念完了,更有当代文人雅士所作的不知名诗词,现在又轮到第八桌了李钧,只见李钧双手一摊,做无奈状,大家把目光投向杨守成,只见杨守成思索片刻,在最后的时间吟道:“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这是宋代范大成的诗句,虽不是描写冬日,可诗中有雪字,所以不犯规则。
场面越来越精彩了,出诗词的速度明显变慢,有些还超时,可是令官并不打断,直到四十二轮时,场面上只剩下三家,第一、第八、第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