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所知的,在海州做的那些恶事,莫说他家现在有人在外州做个别驾,就算是现在他家有人在朝中做个宰执,也没人能救得了他们家了。
如果不是张家拉他下水的话,他现在如何能如此狼狈?会被人抓住把柄,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你休要血口喷人!姓张的,我和陈家交好,那是为了查陈家的不法之事!你休要胡说八道!再敢胡说,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王平红着眼一拍桌子厉声对张长史喝道。
这张长史也被吓了一跳,他之所以为了陈家的事情着急,那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代行海州刺史之职,手握着刺史之权,陈家这段时间没少送他好处,虽然他也看不惯陈家如此哄抬粮价,以高利贷坑害百姓,可是奈何陈家势力比较大,他实在是有些惹不起。
所以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在家里暗地里骂陈家几句。
现在王平像疯了一般,突然间对陈家发难,他生怕陈家把给他送礼的事情给爆出来,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现在看王平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说奉命行事,他忽然间感觉到事情可能真的不简单,王平可能真的并不是自愿做这件事的,而是有可能是受人胁迫,不得不这么做。
而且看王平红着眼的样子,也确实有些吓人,毕竟这家伙背景也不算简单,他爹毕竟乃是当今朝中的羽林中郎将,即便是不太受当今陛下待见,但是在长安还是颇有些人脉的,否则的话,也不太可能给他谋了这么一个折冲府都尉的差遣。
自己要是把他惹毛的话,现在这家伙突然跟他也翻脸,那事情就大为不妙了,于是张长史脸色一变,也不敢再刺激王平,只能沉着脸拂袖而去。
王平则也一脸怒色的起身便回了后宅,现在他的活动完全受到尉迟宝琪和牛明玉安排的人监视,他只能没事在后宅活动,需要他出面的时候,才会请他出来露个头,他现在就是一头被圈养起来的猪,被放在明面上顶缸用的,甚至于连说出是谁指使他干的都不能。
徐淼到朐县的时候,这里还处于封城状态,进城可以,出城不行,吕荣正和陈程带着夜枭以及折冲府的官兵,在城中大搜,到处抓捕和陈家有关系的人。
有些海州的士绅,对此感到十分惶恐,他们都不清楚折冲府的丘八们为何突然间发疯了一般对陈家下了死手,想要出城打探一下城外陈家庄的消息,但是却发现连城都出不去了,于是他们便去刺史府和县衙找县丞和张长史质问这是要干什么。
要知道陈家可是朐县之中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