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刑不为所动。
他奉黑冰台之命保护陈庆,先前一时疏忽,压根没想到这些低贱的娼妓居然会起哄抢掠。
而今但凡走脱了一个人,都是他的失职。
“我的玉……”
“韩信,你干什么呢?”
陈庆目光敏锐地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叔叔,求您放她一马。”
“方才抢闹之时,那位姑娘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
韩信快步上前,作揖求情。
“哦?”
陈庆眯着眼瞄过去。
年纪不大,姿色也还看得过去。
就是被自己看一眼就直打哆嗦,胆子太小了些,不够端庄大气。
“你为何替她求情?”
陈庆抿嘴笑道。
“呃……先前那位姑娘催我快走,想来是怕我受了损伤。”
“她心地善良,与旁人不同。”
“请叔叔手下留情。”
韩信吞吞吐吐地解释。
“哦。”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留在身边当个丫鬟使唤吧。”
陈庆随口吩咐道。
他又想起了那个记不清名字的城门守将女儿。
韩信显然是情窦初开,见识得少了,才会轻易被女子拿捏。
不如顺水推舟,给他安排个女子服侍在旁。
天长日久,自然不会再热衷于男女情事。
“叔叔。”
韩信抬起头,一脸惊讶。
陈庆却没理会他,目光带着威胁之意扫视众人:“本官的佩玉呢?”
鸨母和烟花女子们畏惧地垂下头去。
刚才趁乱摸去财物的几个人如同揣着火炭般,冷汗涔涔而下。
啪。
一枚金带钩被某个人不动声色地甩动手腕,扔向一旁的地上。
“大人,这可是您的东西?”
余者顿时恍然大悟,有样学样把哄抢来的配饰扔掉,然后再捡起来。
陈庆轻蔑地发笑,伸手拿回了自己的财物。
韩信立刻上前,把他把玉璜、带钩重新配好。
“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府令大人。”
“我等都是娼寮妓馆里的下贱人,不知您就是陈府令,请大人原谅则个。”
“是呀,李左车拖欠我们嫖资一月有余,关门闭户不见人影,故此才一时情急,冒犯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