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哂笑了一声。

直至现在，他的四肢较之前而言已经变得无比僵硬，甚至连大脑也变得混沌无比，每一步棋的思考平均时间已然超过了20秒，甚至还以一种肉眼可见的趋势在向30秒靠近。

但令人绝望的是，洛?此时思考的总用时也才1分多钟，这意味着她每下一步棋的平均用时皆为1秒左右。

这是人类永远都无法做到的，近乎趋向于无穷的算力。

指望洛?出现失误？那还不如去思考自己在下地狱之后应该吃点什么。

不过好在，洛?拿到的是具有先天劣势的黑子，这便意味着洛尘还有机会。

“q5”

一颗白子在两人看不见的棋谱上出现在了q5的位置。

“一子三用，你依旧是你，但对我来说这并不意外。”

“n11”

黑子无情落下，根本察觉不到洛?脑海中一丝一毫的犹豫。

洛尘略带迟疑后继续下子。

洛?则如同以往，一秒一子，给足了洛尘以无尽的压迫感。

......

142手。

“s2.”

当洛尘将这颗白子落下后，他选择再一次进行一次长且厚重的呼吸。

39.34%了......

脑海内的混沌仍可以靠自我意志强撑，但身体控制权上的改变却已然到达了洛尘有些无法控制的地步。

如同身处于黑暗深渊之中般的无助和绝望，什么都动不了。

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所有的感知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脱离自己的掌控，而自己就如同那渐渐被剥离抽丝的人偶，找寻不到属于自己的命运。

他的肢体开始出现大幅度的颤抖，这是洛尘想要强制夺回自己身体控制权的表现。

就如同断腿者想要强制自己从地面中站起，断臂者想要强制挥舞自己的臂膀。Ｍ.

虽精神可嘉，但你的身体可并不会听从你的控制。

除了无尽的痛苦之外，你只能看着自己肢体永远处于不断抽搐的状态，能动，但也仅仅只是能动而已。

眼前的景象也早已模糊一片，比起心中的棋盘，此时的他也许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样貌最陌生的人。

他的思维再次步入混乱和无序，脑海中的棋盘像是打乱了顺序的拼图，一个接一个如同随意堆砌的颜料，附着在他大脑内的边边角角。

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