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96年，九月十八日，15:30.

新城学院某接待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

董昕和宁馨玥正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一名头发有些稀疏，带着黑色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

宁馨玥的眼睛明显有些红肿，鼻间不时有抽泣声传出，身前有一个黑色塑料垃圾桶，里面则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纸巾。

不出意外应该是大哭过一场，现在的情绪已经趋于稳定，只是不怎么说话了而已。

董昕和宁馨玥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处于一伸手就能刚好摸到的情况。

此时的董昕看向李祥的目光有些期待，但又有些害怕，他怕自己的请求会被李祥驳回，因为就刚才自己与李祥之间的讨论，他发现他想研究的东西李祥那边已经有了确切的数据。

也就是说，虽然董昕的研究方向和李祥有着惊人的一致性，这期间的一致非常容易地拉近了他和李祥之间的距离感。

但可能就是因为有着过人的一致性，这才导致李祥那边由于有着专业设备和专业团队的支撑，他们走过的路已经超过董昕太远，所以董昕的很多研究和理论其实在他们那边已经有了答案，即使是一些突然迸发出来的奇思妙想大多数也会被李祥直接用理论知识扼杀在摇篮里。

“还有别的猜想么？还是说......你已经说完了？”

李祥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黑色保温杯，将杯盖旋开并喝了一口。

即使现在的保温杯已经有更为方便的自动弹出式，但是他仍旧比较习惯于以前的样式，可能是人年纪大了有点不太想接触新的知识，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习惯和怀旧而已。

虽然李祥只是简简单单地喝了一口水，但给董昕的心理压力却有些出奇的大。

从李祥的话语中，董昕似乎能感受到明显的失落，似乎自己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特殊，自己的交易筹码，似乎从一开始就和自己预期的价值不相匹配，自己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了。

“没......没了。”

董昕的表情能看出明显的不甘，然而这些溢于言表的情绪都被李祥一分不差地全部记录在自己的脑海。

然而董昕预料之中的发展并没有展开，李祥反而是说出了一些董昕意想不到的话题。

“你说，你研究的课题是银武和心窍技艺的适配性问题是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