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城,已经是早上八点多,花猫找了一家看起来很上档次的理发店,花了一百多大洋,将那个二十年没变的古典中分换成了精神的短发,然后买了一束玫瑰花,直奔虞兮上班的工厂。
正在上班的虞兮透过玻璃幕墙看到一个抱着鲜花的男人朝她招手,一时间有些迷茫,这人好像是花猫,又好像不是。
赶紧跑出去走近一看,惊讶道:“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情况?”
“不好看吗?”花猫潇洒的甩了甩头。
虞兮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好看!更加人模狗样了。怎么舍得换掉那个发型了呢?”
“人嘛,总是要适时改变。我这次在魔都呆了几天,看到了很多稀奇事儿,感觉原来那个发型确实不像话了,所以就换了呗。”
花猫知道虞兮肯定要问,这段话是他早就编排好了的。
这应该算是善意的欺骗吧。
“好吧,算你有觉悟,还学会搞浪漫了。火车上一夜吧?快回去休息一会,不然要引起围观了。”
的确有不少同事朝这边看过来,一男一女一束玫瑰花,总是能让人浮想联翩。
花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才肯离开。
虞兮抱着玫瑰花回到座位上,面色微红。
花猫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到温暖的床上。
新房刚刚装修好,虽然不大,却被虞兮收拾的整洁又温馨,对于从来没有家的归属感的花猫来说这就是天堂,就说这盖在身上的被褥,干干净净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再也不是从前单身时候那种潮乎乎脏兮兮的感觉。
在魔都遇到张霞,然后剪掉了多年固执坚持的发型,这事儿其实并没有给花猫的心理带来多大冲击,倒是他那个多年不见不管不问现在又突然出现的妈妈让他心里很难平静。
漂泊多年,不管是过的好点的时候还是如猫鼠一般流窜的时候,花猫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能给自己的父母和解。
可是这两天自己的心里好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恨还是恨,却总是回想起他们没有离婚之前的事儿,想起那时候躺在妈妈怀里的感觉。
人家说父母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按说他绝对有宁愿饿死在路上也绝对不麻烦这对父母的志气,可是心里怎么就有那么一丝渴望跟父母和好呢?
心脑不一的花猫很是心烦,蒙头睡觉又睡不着,干脆躺倒客厅的沙发上去看电视,午饭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