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终于可以躺在了病床上,经过好几天的颠簸路程,两腿的伤口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当天夜里就开始发高烧。
这个医院紧靠军营,原本属于地方医院,后来这块地盘被阮富治的武装力量占领后,就成了半民用半军用的特殊医院,最擅长的也就是治疗刀伤和枪伤,这也是和他自己的其他科室比,和夏国的医院比起来,就显得很落后了。
第二天,几近昏迷的姜夏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面色冷峻的女医生走进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检查了他的两条腿,一边摇头一边对旁边的一名护士交代了些什么,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护士给他打了吊水,然后开始清理伤口,疼痛让姜夏清醒了一些,心里在想,这两条腿会不会瘸掉?
那护士看起来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看起来很漂亮,但和那医生一样,总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这天换完药之后,稍微清醒了一些姜夏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问道:“我会死吗?”
女孩吓了一跳,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不会,但是有可能残疾……”
“那还不如死了,我可不想在轮椅上过一辈子。”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爸瘫了十几年了,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姜夏沉默一会,看看窗外快黑的天道:“这里好像只有你一个护士,那个医生也不来了。”
“这几个病房归我管,那个医生要管两层楼的病房,这里可比不上其他的地方,就这条件,白天有医生和护士,晚上就只有自己躺着睡觉。来这儿,生死一多半看命。好了,我要下班了,晚上要是发烧就吃桌子上的药。”M.
护士走后,一个大婶模样的人开始每个房间送饭,扔在桌子上就走,一言不发,就像牢头给犯人送饭似的。
天黑下来,整个病房只有姜夏自己,也许是他们知道他现在根本起不来,所以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姜夏莫名想起了阿梅,根据他的记忆,虽然同在安南国,也同属边境,但是阿梅处在怒江流域,离这个三合县有几百公里的距离。
上次遇到了阿梅,他活了过来,这次生死难测。
静,静的让人心慌。
他想起了好多人,从莫小愁到姜雪晴,从家里到军中,一个一个的想,想的脑子疼,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清晨,感觉身上轻松了一些,除了口渴。
“你睡了两天一夜,好在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