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诏永世不得入京,心中很是惆怅。
他在昊王府待了十多年,几乎是看着昊王长大的。
现在昊王要离开,他心中颇为不舍。
昊王身份贵重,他不能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但是也有了几分师生的情谊。若是有可能,可以将昊王留下来,他自然不遗余力去做的,但现在……
戴幕僚看向远处,面色惆怅,出了丞相府的大门。
杜老坐上马车,往昊王府而去。
此时,夜昊的马车,正在回府的途中。
他坐在马车上,愁眉不展。
外头,雨天阴沉沉的,和他的心情一样阴郁。
他留在京城是不可能的,要把小姑娘带去楚地更是不可能。
而且他也不想让小姑娘受远行之苦,跟父母离别之痛,一应,便只能自己忍受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呼吸都能扯着心口疼痛不已。
他强迫自己,不让自己去想小姑娘的以后,不去想小姑娘以后会嫁给其他人,也不去想小姑娘以后会和别人生儿育女,更不去想小姑娘以后会和别人相依相伴到老……
只是,这些事,他越暗示自己不要去想,他脑中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便越是清晰。
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生生的忍受着这种无法言语的难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感觉一呼一吸,一阵风吹来,都像刀割一样的疼。
无论如何,好好的告个别吧!
今日八月初九,满打满算,他在京城还能待二十日。
不知道这二十日,能不能让他见小姑娘一面。
若能见上一面,好好的告个别,他觉得自己就能心甘情愿的踏上去楚地的路。
另外一边,夜昊出了宫,直往湛王府而去。
天空依旧下着雨。
下了马车,从大门而入,一路回来他都撑着伞。
待到宁心院,发现大门敞开着,流苏等在门口。
夜湛以为穗宁在睡着,一路不让人请安说话,等走近一些,往里头看了一眼,没看到穗宁,才压低声音,问流苏:
“王妃娘娘呢?”
流苏抬手示意了窗前:“王爷,王妃娘娘在窗前喝茶。”
夜湛皱起眉头,把手中的伞给了流苏,自己进了屋。
一进屋,便看到了珠帘那一边,坐在窗前的穗宁。
向她走过去:
“今儿下雨,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