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低头喃喃自语,忽而抬眸看向孟玄朗,“她如何能这般狠毒。我待她如珠似宝,却换不回她一丝温柔。罢了罢了,是我咎由自取。”
说着白子画便转过身离开,走得决绝。
白子画背影萧瑟,萧条落寞。
竹染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眉眼沉寂。
摩严看着他渐行渐远,眼底闪烁泪光。
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忽然叹息:“你们这般执迷不悟,我若是再不阻止,只怕要酿成大祸。”
白子画走出竹林,刚迈开步伐时,脚下踉跄差点摔倒,还是笙箫默及时扶住他,关切道:“你没事吧。”
白子画摇头。
他看着手中的血迹,嘴角勾起苦涩笑容:“她不要我了,也不让我碰触她的尸体。”
竹染说,她是被他害死的。
他承认,可他却没有办法改变。
“子画,你没事吧?”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他摇摇头,看了看身旁的笙箫默,“她不想回来,那我便不强迫她,她若想回来了,随叫随到,她若不想,那就永远都不要来。”
他说完,朝几人点点头,跌跌撞撞地离去。
笙箫默看着白子画这一副神思不属神魂尽失的状态,一脸担忧。
孟玄朗看着白子画的身影越行越远,突然郑重拜别道:“众位仙长,保重。”
说着他走到竹染旁边,伸手将花千骨揽到自己怀里,轻轻叹口气:“千骨,我带你回家。”
竹染摇了摇头,“她还有家吗?”
孟玄朗看着这个昔日的容貌毁损的同门,点点头,“皇宫永远是千骨的家,节哀顺变。”
竹染有些不可置信,“我有什么节哀顺变的。”
该节哀顺变的是白仙长啊。
孟玄朗拜别众人,带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仪仗远去。
“你看着吧,在长留的下场比我更惨。”竹染看着草地上大片的血污,喃喃道。
在场众人一片唏嘘。
好些人没明白过来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身负洪荒之力的花千骨按理来说怎么会败给白子画?
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他们恐怕这一生都不会明白。
有些人视爱如命,即使爱人逝去也不会忘记她。
有些人爱入骨髓,却总觉得不够,甚至想把世间美景都搬进自己的梦境里,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