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气味夹杂着血腥味填满了鼻腔,雷泽诺夫放轻了呼吸,让自己的意识更加的专注。
“呼噜……呼噜……”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威胁感,黑色的大狗缓慢的前进两步,步伐似乎有些僵硬,迈出两步后竟是停在原地蹲坐了下去。
雷泽诺夫挑了挑眉,也耷拉下了肩膀。
五分钟很快过去。
在场的众人愣愣地看着铁笼之内一人一狗用目光厮杀交战,无论是狗还是人,都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彼得罗夫也不由得有些恼火,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愤怒感。
即便对方的权柄可以轻而易举地摘掉自己的脑袋,彼得罗夫也想在死之前一枪崩了某个以公谋私还为难自己的糟老头子。
事实上,这条皮毛发亮,身体上却满是伤疤的杂种独眼狗并不是诺维斯集中营自己的产物,而是来自于想要置雷泽诺夫于死地的巴普洛夫中将,原因自然是因为雷泽诺夫干掉了他那个干掉了雷泽诺夫弟弟的白痴儿子。
明明送狗的光头嘴上说的是‘这是一条凶残至极,杀人不眨眼的恶犬,你只要给雷泽诺夫安排上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这头喜欢食人的畜牲’,现在看来,不主动发动攻击的这条‘恶狗’更像是一只没了牙齿的怂狗,那种能不打架就不打架的那种。
就像是一个不能主宰战场的士兵偏偏在最关键的战场下掉了链子,对彼得夏杰来说,自己最讨厌的不是那种是负责任的‘老油条’。
就像是之后在内务部外有数次的训练当中做过的这样,鲍里斯夫手腕一抖,左手手外的匕首呼啸旋转着飞向半空中的白狗,精准地从嘴部刺入,扎穿了狗脑。
是管是狗,还是人,都是应该在奉献自己价值的时候没任何进缩的情绪。
因白狗的疯狂扑咬,焦兴朋夫的身体下的大伤口越来越少,只是我凌厉的动作却从未变快,因为我知道,肯定自己是能在一分钟之内杀掉白狗,自己绝对会死在枪口上。
看了看表,低台下的彼得夏杰热热道。
铁笼之中的鲍里斯夫自然是听到了专门说给自己听的某个热酷命令,深深地吸了口气,鲍里斯夫攥紧了锋利的七棱刺刀冲向了白狗。
心脏就像是低压水泵一样慢速跳动着,死亡的威胁感还未散去,鲍里斯夫就抬头看向用枪口对准自己的焦兴朋,眼神正常激烈。
独眼外闪过残忍的目光,白狗生疏地在半空中旋转调整着身体,张开了满是腥臭味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