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明白,在绝对的力量下,任何反抗都毫无意义,在我眼里,你们艾欧尼亚人的反抗就像是被猎人抓住耳朵的兔子无助地蹬腿,毫无威胁,反倒是觉得可爱。
说句对你们很残酷的话,能够给你们艾欧尼亚人一样的待遇,已经是我法外开恩,若是勃朗当权,战败的艾欧尼亚人就只能是三等奴隶,而在诺克萨斯,三等奴隶可不算是人,就算是被人当街打杀也没人在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跟你这个侵略者没什么好谈的!”
“可我跟你有好谈的,我不会杀你,正相反,我要好好招待你,你们艾欧尼亚人想刺杀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你们艾欧尼亚人的魂打碎的。”
如同梦魇一般的声音回荡在布莱斯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伴随着屈辱痛入骨髓,亦令人从灵魂里感到寒冷战栗。
明明说着一口普雷西典风格的艾欧尼亚语,高高在上的男人却完全站在了艾欧尼亚的对立面,淡然冷漠如同一尊雕塑,仿佛站在那里就是为了把艾欧尼亚踩在脚下。
除了如同事实一般的陈述之外,布莱斯特没有受到任何折辱,自尊却受到了严重的践踏。
“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艾欧尼亚会招来这样的恶魔!卡尔玛!你为何不救救你的子民!”
诺克萨斯本阵,位于高台之上的囚车算是最好的观景台,向东可以看到烽烟遍地的格鲁斯村,向北可以看到嘶吼着杀来的艾欧尼亚人,向南则可以看到一路飞奔的艾欧尼亚武者。
没有被枷锁束缚,囚车里的布莱斯特却觉得自己没办法呼吸,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四面八方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单从人数上来看,不到五千人的军阵似乎一冲就破,平日里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者竟是组成军队发起冲锋,杀气凛然,与诺克萨斯人死寂狭小的军阵相比,艾欧尼亚人就像是一团从高空坠下的熔岩,谁挡谁死。
此时此刻,布莱斯特根本找不到艾欧尼亚人失败的理由……如果他没有见过真正的诺克萨斯式冷酷的话。
淡漠的巨龙抬起眼眸,俯视着不断在自己身前叫嚣的绵羊群,而绵羊还尚且不知自己已经把半只脚迈入了坟墓。
“别来,别来啊!快走!走啊!!!离开这里!!!”
布莱斯特流着泪,撕心裂肺地发出沙哑的警告声,可惜的是,无论是囚车附近冷漠的诺克萨斯士兵还是更远处的艾欧尼亚人,都像是没听到一样。
或许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