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挥挥手让李君羡将杨帆他们送到太极殿外。
不是李世民心慈手软,毕竟这些人都是同他出生入死下属的儿子,只要不是造反,真拿他们没奈何。
比如,程处默的老爹程咬金,那老匹夫一贯是个护犊子的,平时不要看起来铁憨憨,要是闹起来是最让李世民头疼的,像房玄龄这种君子倒还不怕。
看着远去的背影,李世民臭屁地想,似乎自己对于功臣之后也太过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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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破晓,太极殿前的一处平坦之地,被几盏灯笼散发的淡淡光晕笼罩。
几个袍服年轻人卧成一排,平素嚣张不羁的长安四害,此时都在刺骨的晨风中瑟瑟发抖。
往日张扬的神情再也不见,流着鼻涕打着喷嚏一个两个蔫头耷脑的,一张张绒毛覆盖的黑脸满是煞白。
身旁便是一队黑盔绒帽体格健壮的禁卫,手握着钢刀守着,好似生怕这些浑球跑了。
旁边除了这些禁卫,还有两人站着,定睛一看,不是李泰和杨帆是谁。
李泰小眼睛瞪着杨帆,完全没想到这个主犯受了五十大板还屁事没有。
不过却不敢放一句狠话,只能愁眉苦脸的瞪着。
杨帆根本懒得理他,俯下身去,满含歉意的说道:“此次是某牵连了几位兄弟,几位兄弟的情义,小弟记在心里了。”
程处默打着寒颤,摆摆手道:“议善兄弟说这话岂不是羞辱兄弟么,真是听着不自在。”
李景桓则满是钦佩的看着杨帆:“议善兄弟,都是为了兄弟,还说这些话,景桓不喜了,不过真佩服兄弟,真是太牛了。”
杜荷、房遗爱嘿嘿一笑:“这顿打挨的太值了,不过以后议善兄弟教咱们一手,怎么大家屁股都开花了,兄弟你却一点事儿没有,可要传授几招……”
是啊是啊!
程处默纷纷附和。
昨夜之事,他们对杨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了家人、兄弟敢打魏王,重感情;
敢跟陛下讲道理,有胆量;
受杖刑的时候悄悄告诉他们大声惨叫,有谋略;
被打完以后屁事没有,有实力。
特么的,这兄弟实在太厉害了?
虽然杨帆的年纪最小,却在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以他为首。
不过此时他们却有些冷,因为屁股打的皮开肉绽,又上了药,所以只能趴着。
手脚因为长时间保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