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不断出现。过去的认知与知识,未必适合当下。就以医学来论,缝合、麻醉、消毒,这已成了外科医疗的常态,心肺复苏被证明是绝佳的医疗手法,这些年来拯救了不少人性命……”
于彦昭、于文明听着国子监的学问,连连点头。
赵术文叹息道:“可惜我在国子监修习的时间还不够长久,那里的学问一日胜过一日,听闻去年还设置了航海学院、工程机械院,这可都是新鲜学问,讨要了几次教材,航海学院的教材倒是发来了,可工程机械院却以保密为由,不给发教材,也不知道他们在保密什么……”
于文明抓着胡须,笑呵呵地说:“国子监名声在外,又汇聚了无数精英,听说朝廷取士都紧着国子监,还有一些进士,宁愿放弃朝廷给予的官位,也要去国子监进修几年,这在以往可是不敢想的事。”
赵术文重重点头,可不是,有些举人考中进士,看不起国子监,去国子监游览一圈,拿出本事斗一斗,高下立判。
但凡有志气,宁愿晚进入朝廷三年,也要去国子监进修一段时间,掌握新的学问。而三年之后,他们将会被委以重任,而三年前直接进入朝廷的,依旧在底层挣扎。
“那个奖学金,是真的吗?”
于彦昭问道。
赵术文正色道:“奖学金乃是朝廷专款所给,自然是真的。”
于彦昭摇头:“我问的并非是社学奖学金,而是国子监的奖学金,听说有拔得头筹的有一百两钱钞?”
赵术文恍然,笑道:“没错,是一百两,这还是分院的奖励,若是做出了贡献,朝廷还会额外奖励,最高有千两之多。若于谦一心向学,他日定能进入国子监,取得奖学金。”
于彦昭期待不已,银两不银两的倒是其次,有一个奖学金的殊荣,对于于谦未来走上官场会有好处,何况国子监又是结交好友的地方,多少有个照料……
于文明很不满于彦昭,之前还看不起国子监与社学,现在就想着于谦去国子监了,这还是个孩子,你想得是不是太远了一些?
“还请先生多多费心。”
于文明行礼告辞。
赵术文郑重保证:“教书育人,不敢有半点保留。为国养士,当倾力而为。”
于谦穿上了玄青色社学服,头戴着四方帽,颇有精神。
新入社学的学生有三十七,皆是七八岁的少年,整齐地坐在可容四十人的教室之中,于谦进入教室时,见前面尚有空位,便径直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