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从来都是听闻学生给老师束脩,没听闻老师给孩子家长钱的,这算怎么一回事?
“这钱我们不能要,张先生也知道,我家儿子走了,不方便找外人帮忙,请你回吧。”
赵大娘看也没看,就将钱囊还给了张博志。
张博志握着钱囊,咬牙道:“赵大娘,不是张某无礼,而是希望赵大娘仔细想想,赵老大还在的时候,是多希望让孩子读书,他将孩子交给我张博志的时候,可是给我磕了九个头,现在他走了,我却没有办法教导他的孩子!我对不起他,还请容我给赵老大上柱香,还他九个头!”
“先生。”
陈力、陈树走了出来,一脸眼泪。
刘瓜的儿子刘田也走了出来,围观中的孩子纷纷走出,这些人都是张博志的学生。
陈木、刘瓜众人已被感动,张博志是一个称职的先生,他教导孩子极是用心,从不体罚学生,听说他是皇上亲自派来到北直隶的,是一个饱学之士,大儒。
如此之人,如此性情,如何能不让人动容?
陈木一把将崔娘拉了出去,然后使了个眼色,崔娘明白过来,走向赵大娘,道:“赵婶,让孩子读书是好事,咱们从山西搬来,不就是为了子孙考虑?眼下孩子还小,也帮衬不了多少农活,要不这样,你家的柴我来劈,水我来挑,让孩子去社学吧。”M.
刘瓜感叹不已,陈木这个混账怎么娶来如此通情达理的老婆,看看自家婆娘,就知道在这里感动,也不知道上前说句话。
刘氏被刘瓜推搡了一把,这才想起来劝说。
赵大娘被张博志的话所触动,仔细想想,全家跑了几个月从山西到宛平,为的可不止是五十亩地一头牛,还有让孩子读书识字。
他们是自己的孙子,年龄还小,现在若不让他们去社学,以后这辈子都会留在这五十亩地上了。
“赵婶,赵老大走了,你还有我们,这样吧,以后庄稼熟了,我们先帮你家收,就让孩子去读书吧。”
陈木也跟着劝。
事到如此,赵大娘再坚持下去就很难做了,起身就要给张博志行礼,被张博志一把拦住。
“张先生大恩大德,当我赵家一拜。”
“不可,万万不可。”
“赵博、赵文,给先生行礼!”
赵博、赵文两个孩子,有模有样行礼:“先生在上,弟子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