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无动于衷的儿子,她最恨的还是赵宛舒。
因为在她看来,若不是赵宛舒给顾家治病,又跟女儿有龃龉,女儿如何会惹顾家,说来说去还是赵宛舒的错。
想起丈夫却还想让她讨好赵宛舒,江夫人就忍不住冷笑出声。
她拉着江逐月,红了眼眶道,“阿月,你别怕,娘定然寻遍天下好药,定给你把这脸上的疤给去了。还有你那个混账哥哥,等他回来,娘定然揪住他的耳朵给你赔罪。”
“娘,爹会生气的。”江逐月却摇头道,“不要为了我,让您和哥哥母子失和。”
这话就听得江夫人心酸,曾几何时,她闺女居然那么懂事了。
“他是哥哥,就该护着你。哪里有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这回便是你爹跟我闹,我也不能轻易揭过。而且,要不是你爹不准你回来,还不许我来探望你,你这伤何至于耽搁成这样……”
“反正,他们父子定然是心亏的。还有那罪魁祸首,你放心,娘都会你处置的。回头娘就给你伯母去一封信,让她给你主持公道,再让她给你请御医瞧瞧!”
她口里的伯母便是而今江阁老的妻子,因着江阁老的关系,在朝堂后宅里颇有些脸面。
借着江阁老的光,也是能用帖子请来御医的。
江逐月心里满意,嘴上少不得说些温婉懂事的话。
她不是蠢人,这次她行事高调,惹恼了爹和哥哥,她娘固然疼她,但家里做主的还是她爹,今后她能靠的也只有哥哥。
她便是心里恨江明衡,面上却不能带出来,不然便是江夫人都不会这样为她。
毕竟,儿子总是比女儿重要的。
这点上,她虽嗤之以鼻,但时下都是这样的。
所以,她要爬得更高,这样今后才是他们求她,而不是如她今日这般的自贱自轻。
江夫人让人简单地收拾了箱笼,就把江逐月带了家中,又是请大夫重新看诊,又是把好东西都送去江逐月房中。
江临川也注意到她高调的行为,想着闺女在外受了苦,他也没多言。
甚至在知道女儿的脸落下伤疤后,还积极地给她寻医了。
转眼就到了燕王妃的宴请,王府门口都是络绎不绝的人,车来车往,愣是把王府门口都给堵得水泄不通。
赵宛舒是不清楚前面情况的,但却也瞧见府中来往忙碌的丫鬟仆从们。
她也不着急前去,任由王妃派来的丫鬟给她换上好衣裳,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