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宛舒这般说,他也连忙改口:“好的。阿宛,你就跟叔说实话,我家少主那……”
赵宛舒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拿了桌上的橘子开始剥皮,边剥她边道,“该说的,我也都说过了。这病是难治,是得养啊!若是听话,一个月会有所见效,半年后应该就与常人无异,余下寿数就看他自己了。”
这些车轱辘她已经说过不少了,但这些病患家属总是喜欢上上下下地打听个没完,就想得个准话。
但这行医哪里是能打包票的,一切得看配合度了。
徐鸿方才是没听到,如今见赵宛舒这般笃定地告诉自己,他心里也松了口气,“叔自然是信你的。那成,我先回去了,少主一来,我这事儿也多了。对了,明儿个要来接你吗?大概什么时辰就医?”
“不用,我自己会过来的!”赵宛舒回道。
徐鸿起身要离开。
赵宛舒却突然想起了一茬,她喊住了他,“徐叔,等等,我想跟你打听下。”
徐鸿:“你说。”
“那个赵公子,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公子?”徐鸿愣了愣,“哦哦,你说的是赵释帆公子啊!赵家也是个出奇的人家,以前本来只能算是富户。但是呢,偏生泥瓦房里飞出个金凤凰,出了个后妃,听说颇为得宠,然后这赵家就一朝翻身,成了皇商了,专管着朝廷的贡茶供给。”
“这赵释帆公子呢,是赵家这一房里的长子,很得赵家老太太的欢喜,所以性格甚是刁钻跋扈了些。”
“您别怕他,皇商也不过是商户,怎么也越不过我家少主去的!”
这就是给赵宛舒吃定心丸的意思了。
赵宛舒掰开桔子,一瓣一瓣地往嘴里塞,她疑惑道,“那我跟赵公子按理说也牵扯不上仇怨啊!那他为何要针对我?仅仅只是因为看不上眼就能当着你家的公子的面蛮横吗?”
“照你方才所言,商户之人好歹是会察言观色的,他为何冒着得罪理阳侯府的风险,也要阻拦我诊治你家少主呢?”
赵释帆眼里的恶意太明显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赵宛舒就感觉到了。
甚至在看到来看诊的她是个小姑娘时,他眼里没有别人的惊讶,而是浓稠的恶念。
赵宛舒对这个很敏感,所以她才会不管不顾地怼回去,她当时也是在试探。
徐鸿也有些语塞,“这……我不在安京,实是不清楚赵公子的性情……”
赵宛舒蓦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