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乘风约定好远赴昆仑事宜之后,李纯阳便和肖玉婵告辞离开,驾马往抚顶仙楼附近街道,找了家客栈住下,等待琴圣回归。
数日等待,亦不见琴圣,好在附近商坊极多,热闹非凡,李纯阳和肖玉婵常常走街串巷,颇感新鲜,这几日过的倒也不算无趣。
又是一夜清风起,火树银花,市井喧嚣。
李纯阳和肖玉婵在客栈吃晚膳时,陆续来了不少住店旅人,富家商贾、江湖侠客、豪门公子等等,没一会儿,客栈里已是满席。
“奇怪,莫名其妙来了这么多人。”肖玉婵对此感到好奇。
“师姐,你看他们的神态表情,个个都是垂丧模样,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败了兴致。”
李纯阳观察入微,似乎大街上也比往日更热闹些。
“唉,咱们千里迢迢来天香阁,就是为了听洛花魁弹曲儿,谁知道她偏偏今夜身体抱恙,真是扫兴!”
旁边桌前,几位肥头大耳的富商对坐,他们谈论着一个天香阁的丽人儿,个个紧皱眉头,面对珍味佳肴也无心举筷。
而李纯阳听到“洛花魁”三个字,也是提起了兴趣,不禁竖起耳朵,一边饮酒一边偷听他们谈话。
当初在洛阳,忘忧师兄和他说过这位名动江湖的绝世美人儿,这几日在长安街上也是常有耳闻。
天香阁,就坐落在抚顶仙楼二里外的朱雀街,李纯阳和肖玉婵也曾经过,红砖青瓦,雕栏艳灯,四五朱颜于门外迎笑,如此光景,哪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不会动心?不想入之猎奇?
但经过朱雀街的时候,李纯阳只是放慢青骓的脚步,偷瞄了几眼而已。
毕竟刚与雪儿分离,每每想之,心中犹感悲戚,二是丹田寒毒未消,需清身寡欲,当然,即便没有这些杂事烦扰,掂量掂量钱袋里的几两碎银,李纯阳也就没了这份闲心。
这天香阁因洛花魁而闻名于世,是长安最大的勾阑,别说听曲、观舞、佳人陪酒,光入阁费就需五十两银子,李纯阳要是脑袋发热进去瞧一眼,他和师姐接下来数日都得睡大街。
“这也不能怪洛花魁,人家是因为伤心才闭门不出的。”
旁边桌上,又有一人开口,还刻意压低了声音,李纯阳和肖玉婵都感到好奇,仔细听着。
“我是从仙阳来的,听说秦王派人在城外挖了个大坑,要把几百个儒官活埋,这件事情惊动了儒门高层,朝天阙的主事月满弦、抚顶仙楼的琴圣曲流觞,都去宫里求情了,可秦皇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