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马车里,两人相对无言。
马车晃晃悠悠的感觉走了好久,叶莞宁缓缓睁开双眼,掀开车帘子瞧了瞧,路两旁依旧还是树林子。
要不怎么说这车行驶得最稳,连桌上沏满的茶水都未曾溢出。
她趴在窗子前,迎着风,心中倒也畅快了不少。HTtρs://Μ.Ъīqiκυ.ΠEt
与此同时,从他们马车旁驶过一辆牛车,车上还装了满满的货物,驾车的老者一脸疑惑地朝着他们看去。
叶莞宁直接一个脸红,尴尬地缩回到了马车里,“你的那书还想不想要了,照着这个速度何时才能到?”
正在看书的正主忽然伸了个懒腰,然后端起面前的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气定神闲道:“很快就会到。”
说罢,他轻扣车门,车夫一接到命令一鞭子甩下去,整个马车似是要飞起来了一般。
没一会儿工夫,马车明显慢了下来,凡是入都城的马车都要缓慢前行,否则就会被官府的人带去衙门。
许是他们来得晚了,这街上也没什么人,然而经过那客栈时,却见门两侧车马随从无数。
且身上穿的衣裳明显不是他们这里的,她还想再往外探探身子,一把被马车里的人给拽了回去。
他手上的力道忽而加重,将她的胳膊捏得生疼,她皱着眉头想与之拉开距离,谁承想自己的一使劲,他倒是松了手,她一个踉跄倒在了一侧。
“干什么?你这一天天的是不是有毛病?大早上的炸房子,现在又扯我。”
她瞧着手腕上的红印子,一时间眼里泛起了泪光。
纪清言慌乱地将眼神瞥向了别处,然后从后面的一个小匣子里拿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她面前,“抱歉,涂点这个药就好了。”
虽是双眸看向了别处,只是那担心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她手腕上,终是抵不过内心的挣扎。
只得亲自给她上药,指腹轻轻地将药膏涂开,语气轻柔道:“入了都城,认识你的人便多了,出去的时候最好戴上帷帽。”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人隐瞒了些什么,并不想她脱离自己的视线,说是监视却也不至于。
正纳闷着,眼前模糊了一片,这帷帽便好好地戴在了她的头上。
“走吧!”
纪清言率先下了马车,手执折扇,风度翩翩。
而她则于一旁在风中凌乱,若不是用手扶着,这帷帽就得吹到他纪清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