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此时偷偷地从窗子那钻了进来,只是这煮茶的炉子就临近窗边放着,而它好巧不巧地轻飘飘地落在了茶壶上面。
来不及多看一眼,便就彻底地消融了。
“江晏,皇上到底有多信任你?”
他坐正身子,提起笔来便在纸上画了起来,这纸并不是专门作画的,所以他在那纸上画了几下就将纸揉了起来扔到了一边。
然后又磨了片刻的墨,笔尖在纸上轻触了几下,他就抬眸细细地打量着对面之人。
这才缓缓开口道:“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摄合和。”
叶莞宁思量了片刻,大多的君臣相处之道也就是如此了吧!
她父亲官职不大,但老实本分,与这夕溟的大臣们可是大相径庭。
有了他这句话,叶莞宁也就暂且又放心了片刻。
出神之时,只见那空白的纸上此时却呈现出了她走神的模样。
未曾上色,却很传神。
眉眼间勾勒得很是细腻,她将话本子打开,随便找了一个有画人物的地方,就发现这怎么瞧着和上面的差不多。
她将话本子撂在一边,顺手拿起了笔架上多余的毛笔来,然后轻轻地点了一下那张纸。
“怎么瞧着这画的不是我?”
“娘子是吃醋了?”
他笑得有些肆意,叶莞宁冷哼了一声,“你爱画谁便画谁,我可不爱吃醋。”
他扬了扬眉,长臂一伸,就将人拉到了自己跟前,“站在你的角度看,自然瞧不出画的是谁,现在你再瞧瞧。”
果真,站在书案前,这上面的人正是她,只不过这穿的衣裳却和她身上的不一样。
“这衣裳是什么意思?”
“这一套可好看?做来给你穿如何?”
“未免太浪费了些。”
“不会,这是独属于你的。”
猝不及防地被炫耀了一把,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裳可是带来了两大箱子的。
按着这个势头来,回去的时候,岂不是还要再拿一个箱子回去?
用过饭,闲坐于窗边品茶,夜幕下,那皎洁的月光被叶莞宁给放了进来。
她伸手让这柔和的光洒在自己手上,这般岁月静好的生活还真是惬意。
与此同时,有人轻扣着房门。
江晏冷峻的眸子一闪而过,淡淡开口道:“进来。”
原来是阿霄打探消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