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边的人都坐不住了,白氏惊得一下站起身来,接着又觉得有些不妥,假装理了理衣裙又坐下。
白氏真是不懂承王为何要将唐锦瑟这小贱人推上靖王妃的宝座,那岂不是白白抬举了唐锦瑟?她的小女儿唐诗雨都没有被选上承王妃,日后岂不是要被唐锦瑟压一头?
可承王的意思,她又哪敢置喙?
另观沈屹坤,他的面上亦是毫无喜怒,捏着的杯子都裂了三分,唐锦瑟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靖王妃的位子都敢肖想。
“本王先前记得,唐姑娘不是厌恶大宅子里的尔虞我诈么?”沈屹坤暗示得很明显了,他不想娶她,让她好自为之。
唐锦瑟哪会听不懂沈屹坤话里的意思,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并非是说这事就应下了,生辰八字合不合还得另说呢。”
“再说了,夫妻本是一体,若有人居心叵测对王妃不利,便是跟殿下过不去,又有谁想故意跟殿下过不去呢?”她笑得清婉,话里话外都是在挑明,老娘不顺着你沈屹坤的台阶下!
晏秋已然瞧见自家主子那阴沉的脸,上一次自家主子脸这么黑时,还是被唐姑娘拒婚的时候,这一次,还是唐姑娘……
这唐姑娘真是天生就有能让他主子生气的本事。
承王拍手叫好,“如此便说定了。”
随着承王递给唐蒙的一个眼神,唐蒙一招手,歌舞声又起,阵阵丝竹管弦之中,人人各怀鬼胎。
沈屹坤称身子不适起身离席,待他走了不久,唐锦瑟便以醒酒的由头去了别处。
她这次来唐府除了解决林志卢的事,还有就是找找原主母亲苏夫人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关于解百毒的线索。
“苏夫人喜静,生前住的院落就比较偏僻。因是难产而死,府中人认为晦气,至今都没人敢踏进那座院落,屋子里倒还保留着苏夫人生前的样子。”刘妈一边同唐锦瑟解释着,一边在前面引路。
“唐姑娘。”
唐锦瑟听见有人喊她,回头一望,是晏秋
。
晏秋礼貌地作了作揖,“唐姑娘,我家殿下让我来传信,明日寅时正刻还请姑娘前往西凉桥,殿下会在桥边的梨树下等姑娘……”
晏秋的声音有点弱,来之前殿下的脸色黑如煤炭,还让他带了句很是为难的话。
唐锦瑟看出来晏秋欲言又止,便奇怪这沈屹坤又整什么名堂,除了早上五点让她去西凉桥,难不成还有什么更为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