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今日上午在回城半路,遭了贼人剪径,带出的家丁和护卫全拼光了,只身一人逃回城的。”
“扯鸟淡!那钱家车驾明明是几辆马车一起回来的,以为我没看到?若只剩他一人,如何驾驭的了那么多马车?”
“那……兴许是他在城外临时雇的。反正你还别不信,我都已打听清楚,钱半城上午回城后直接就递给县老爷一纸诉状,老爷当即就发签给县尉,调动了演武庄足足两百巡防兵丁去追捕山贼。”
此时旁边又一人插嘴道:
“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了,还有更邪乎的哩,那县尉领着两百兵丁到了指定的事发之地,你猜如何?”
“如何?”
“山贼是一个都不曾抓着,倒是原先报官时,说被打死的那些钱家护卫,竟都没死,一个个坐在原地,竟都成了痴傻憨儿,现都被带回军营中拷打着哩。”
“怎地还拷打原告?”
“县尉老爷怀疑他们与山贼沆瀣一气,沟通外贼,事迹败漏后在装傻充愣。”
“哦!是了是了,定是内贼无疑。该,是该认真拷打一番!”
“我怎地听说钱半城回城之时还捎带回一小女子。”
“就是因这小女子,据说这小女子本是同路人,跟着一起遭劫吃了瓜落,只唯独她父被害,尸身却无影无踪,其余钱家护卫反倒都活命,所以县尉老爷才怀疑上这些护卫。”
……
护卫们傻了但都没死?
当时明明已听不到呼吸。
还有那死了的老者为何尸身失踪?
被野狗拖走了?
程羽从屋檐落下,循着声音看到,墙角处一张桌上坐着四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要我说,这十几个钱家护卫也未必就真是内贼,我听说内里还有两个是钱家签了死契的世代健奴……而且,为何不将人抓回县衙审问,而是直接丢进演武庄兵营中拷打?”
“那你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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