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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闻言身上略松,眼珠也回复正常。
他慢慢在殿内巡视一番后回到老道跟前,将手中所托龙头举起,冷漠说道:“复原后,滚。”
“啊?哦,好。”
老道颤巍巍接过龙头,低头看一眼龙头脖颈处断面,再抬头时,眼前黑衣人已不知何时走出大殿,再一眨眼,竟已融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非言拉了一把发愣的老道喊了声师父。
老道捧着泥胎龙头“啊”了一声后方才醒悟,对非言说道:“你我不会是在做梦哩吧?”
哪知话刚出口,非言便抓住老道手腕,向老道自己脸上用力扇去。
“啪!”
“嘶!小泼才寻死!”
“疼不?”
“……”
“师父,你说刚才那人是何来路?”
老道眯眼沉吟道:“来时带有腥味,兴许是水上的好汉,亦或者……唉,根本就不是人呐……”
“啊?”
老道叹息一声,低头寻思一阵后只觉得后背冷汗都已蒸发成阵阵寒气,终于叹口气道:“嗨!不成想惹来这场因果!也罢,就当积份功德。”
说完便指挥非言道:“快,端着此盆盂,小心莫把水泼了,去寻些土,要黄泥土,和成泥端来,不要太稀也不要太稠。
你我把这头重新装上然后就走,今天断不能在此过夜。哎呀,莫再发呆,速速去办。诶对了,莫被人看到!”
“哦哦。”
非言应声捧着原本作法用的一陶盂水,小心快步出殿而去。
老道看着非言的背影消失在院外土墙之后,又想起什么,赶忙也向殿外跑去,刚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拿起装着乌木断剑的包袱,这才嘟囔着出门而去:
“还得配上些许稻草才行。”
殿中只剩下程羽还在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