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阁楼木板便被群猫咬开,我们退到贞节牌坊后,抵在贞烈神妇娘娘的神像下。
按理说。
如果杀人主要为了祭祀,那么水村先民供奉的贞烈神妇娘娘,必是神首。
村中恶猫,不过是神妇娘娘的宠物,应该不敢冲击神坛。
那群猫肆无忌惮,飞扬跋扈。
神像对它们没有丝毫震慑。
仿佛群猫才是主,坐着的神妇娘娘,是奴!
这一番酣战,我们没占到丝毫便宜。人类能胜出于自然,也不是靠孔武有力。胡子那边虽剁下滚滚猫头,架不住蚂蚁多啃死大象。
青纹一怒,将神坛上的神妇娘娘像推翻。
群猫发出阵阵尖叫,神像落地砸成几块,丝毫没起到作用。
说来奇怪。
群猫只攻击我们,偏偏放过了棺老贼和陈默。我们便把这两个东西当挡箭牌,可人太多,仍被猫咬得鲜血淋漓。
眼瞧一群大活人要被群猫碎剐,正心生绝望。
忽然,外头地动山摇,传来狗吠声。
汪!
仅一声。扬汤止沸,群猫哑然无语,皆面露惶惶然之色,焦躁不安。
阁楼满地鲜血,群猫在地上踩出一排排梅花印子,居然顾头不顾腚开始乱了队形。
汪汪!
又一声犬吠。
那真是金鸡破啼,振聋发聩。
群猫一声惨呼,狼奔豕突,各自踩踏彼此,好几只互相撞烂了脑袋死在地上。更多恶猫踩着同类尸体,争先恐后逃出客栈。
我下楼一看,金睨呼月獚跑过来,对着我摇尾巴。
我大呼庆幸。
恶猫怕恶狗,若非金睨呼月獚,我们凶多吉少。
“你个蠢狗。”我骂了声,这两天也不知金睨呼月獚跑哪去了。
“呜。”
听得懂人言,金睨呼月獚一脸委屈,趴在地上,摇了摇尾巴。
胡子上去就亲了狗一口:“乖乖,有这神犬,啥破猫咱们都不怕。这次可得拉住了,别让狗再跑了。”
“汪。”
金睨呼月獚突然站起,往客栈外跑去。
它是我们在水村的护身符,众人急忙去追。
跑到村口,见地上多了一具尸体。原来,金睨呼月獚消失的这两天,不知从哪叼了具干尸来!
那干尸有颇多蹊跷之处。
我把狗牵住,心说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