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进行任何形式的私刑。
奴籍百姓回归民籍,享有一切平等公民权利。
要知道,在整个大明境内,奴籍人口仅仅是在册的就有数百万,加上未登记的,恐怕有千万之数。
尤其是在江南,但凡大户人家,多有蓄奴,有些为了掩人耳目,便以“义子、义女”之名收纳。
从嘉靖以来,江南奴变不绝,随着土地兼并加深,越来越多民户破产,地主豪绅们先是兼并人家的土地,然后再将其收纳为奴,一旦为奴,就失去了官府的法律庇护,无法参加科举,任凭主家处置,世代永无出头之日。
豪绅地主在自己的庄园上,能够对奴仆、佃户施行直接统治,是实际意义上的封建主、奴隶主,拥有独立于官府之外的灰色司法权、行政权,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古代是“没有封君的封建社会”。
而现在,朱由榔要给这从汉代开始发芽,在宋代就已经稳固的铁壁铜墙上,狠狠砸上一锤!
大运河北面,徐州地界,圣驾巡幸至此,专门看望了徐州旧战场,并祭拜埋葬于此的烈士陵墓。
与此同时,京中风暴愈演愈烈,《废奴疏》所引发的争论顷刻爆发,黄宗羲等革新派的弹药还不止于此。顾炎武在《启民报》上刊登雄文,建议朝廷开展二次度田,并加强《土地限购令》,“命天下之民,所田人不过五十顷,则国朝百年无兼并亡国之忧。”
其中,金陵大学政治系教授唐甄以追溯历史的方式,陈述了废除奴籍和限制兼并的必要性。
“昔者,汉不抑蓄奴,则有绿林、黄巾之祸;宋不制兼并,则有方腊、靖康之患。”
“何也?是以蓄奴则少民,民少则税繁,税繁则人困,人困则亡国。方有故宋亿兆之赋,难供励战之卒,外无以御敌;后汉千万之民,未有戡乱之蓄,内无以平乱。夫治国者,一曰广民,二曰税亩,故可言,并田者危国之税亩、蓄奴者胁君之广民,非祸及一府一县,实窃国也!”
尤其是万历、崇祯以来的亡国之思,让越来越多的进步知识分子意识到,“前明”之亡,不只是昏君奸臣,不只是外敌内患,更是一个似乎让人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起作用。
他们,已经走到了封建社会的历史尽头,摸到了那隐隐约约的门槛。
只是保守思潮的反击力量,更加汹涌澎湃
曾经也是抗清英雄的陈子龙,或许可以为大明,为君父出生入死,毫无二话,但这并不意味着作为一个士大夫,他可以在自己的思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