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朗月阁后,众人已经散了,只剩下一些婆子丫头们在清扫,一盆盆的鲜花被小厮抬着送回暖房,其中有一半已经被薅秃了,这个大脸宝也真是太作孽了!嘴上说着爱花惜花赞花,可辣手摧花的还是他,这得糟蹋了多少银子去?诶哟!他这个心疼啊...
迎春也要回去歇息了,本还想送沈陌轩回东院儿,他就说还想在园子里玩会子,看迎春不放心,就开口让周妈妈陪着,这下迎春放心的回去了,看着迎春变得明艳了许多的小脸,不知道为啥,沈陌轩心中总有一些老父亲般的欣慰感。
从朗月阁出来后,沿着回廊,他们一行慢慢向湖的东边走去,边走边用随意的语气问道:
“周妈妈,近日在二姐姐处可还适应?二太太和二嫂子没有难为你吧!”
周嫂子恭谨的回话道:
“回三爷的话,二姑娘是个极随和的人,姑娘平日里最是爱看棋谱,胸中应是自有一番沟壑的,日常所用,琏二奶奶全都重新给配齐了,份例也提了很多,二姑娘也不挑剔,甚好伺候。二太太虽言语苛责些,却并未惩处,二奶奶也有谨训,过后,还给了丰厚的赏赐,还未来得及谢三爷,为着我这样的人说话呢!”
“这事本也与我无甚干系,还望周妈妈为我二姐姐多多周全,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是,三爷。”
“还有个事儿,想向您打问一下,过年的时候听说,二太太要诚心吃斋念佛,何故在宴请上总是能见到二太太,可是有别的缘故?”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听说大姑娘那里有些事体,哦,是听我表嫂子说,大姑娘好容易面见了甄贵妃,不知说了什么,不久后被安排进了皇后娘娘宫中侍奉。再有金陵薛家的姑太太,听说了府里分家事项,深感夫人委屈,来信很是安慰了夫人一番,还送了重礼,只银票就给了五万两,只是遗憾,薛家老爷终未寻得良医,已是不大好了,薛府中亦是不大安稳。应该是老太太怜惜二太太诸事繁杂,才让二太太多松散一下吧!”
“呵呵...周妈妈果真眼明心亮也!”
“不敢当三爷夸赞!”
“不,你很是当得!别人只当是我听了老爷的话,向琏二嫂子提议将你安排到二姐姐那,再是想不到我这里,可今日我却明白,独你笃定此事是我自作主张才成此事,否则也不会与我说的这般详细,我说的可对?”
“三爷何出此言,我只知三爷虽年少,却聪慧至极,不可等闲视之,日后三爷但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