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啊?”
“阮中堂,您取录此人,咱们都多一份麻烦,若是就这样算了,咱们也能少惹些是非不是?”
“阮中堂,下官也以为曹太傅所言方是稳妥之道啊?”
一时之间,贾桢、吴文镕、徐广缙等人,也纷纷劝阻阮元道。
“你……你们,科举之事,你们就是这样应对的吗?”阮元听着各人之语,心中也是一阵寒气上涌,双手颤抖不止。他实在没有想到,对于在座除了自己之外的主考而言,科举会试,就只是一次公务,一次差遣,而其他人所想要做的,也不过是把朝廷交待的差事办好而已。至于多余的风险,他们一点都不愿意沾上。
“阮中堂,若是您还有什么不快之处,不妨单独说给老夫听听,老夫清楚,他们所念所想,与老夫差不多。若是您能够说服老夫,老夫可以帮你开导一下他们,又或许……是阮中堂错了呢?咱们单独找个地方谈谈,如何?”不想这时,却是曹振镛向阮元提出了交谈之语。
“这……有劳曹太傅了。”阮元眼看曹振镛并无害己之意,想着自己与曹振镛之间,也确实有许多理念不合之处,不如详谈一次,方才可以了解其中真相,便即答允了他。
曹振镛却也不再迟疑,便即站起身来,带着阮元走向贡院之后一间偏室,二人进了偏室,便也掩了房门。室内四壁萧然,却犹有一副座椅,看来是平日考官暂时歇息之所。曹振镛与阮元各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随后曹振镛便也开口向阮元问道:“阮中堂,老朽是听明白了,中堂或许也不完全是要留下这个学生,中堂方才所言,是对老朽有意见啊?既然如此,老朽倒是要听中堂赐教了。”
“曹太傅何处此言?我主持会试,便当以取录贤才为先,至于取士之法,或许我与曹太傅确有不同,但即便如此,我力主取录此人,却也与曹太傅无关啊?”阮元自然反驳曹振镛道。
“是吗?不过话说回来,阮中堂这也是第一次单独跟老朽说话吧?以前在翰林院的时候,阮中堂一年之内,就从七品的翰林编修升到了三品詹事,自是翰林中最为夺目的新科后进,老朽当时不过泯然众人,看着阮中堂,也确是羡慕啊。那时候,中堂自然是不屑与老朽这般寻常翰林说话了,不知老朽所言,可是事实啊?”曹振镛忽然向阮元说起翰林旧事,不想这样几句话说得下来,阮元却也吃了一惊,这时他方才想起,原来自己在翰林之时,曹振镛也一样在翰林院供事,只不过那时曹振镛低调寡言,和其他人也往往鲜有言语,从不显山露水,自己交友之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