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船工,绝不留情!这样你们以后过河,也就方便多了。”
“小民多谢府台大人,谢谢府台大人了!”几个商人看着阮常生明断摆渡案,也各自欣喜不已,当即拜过阮常生,便即乘船渡河去了。
过得半晌,一众百姓方才悉数散去,阮常生也收了临时帐幕,准备返回城中。就在这时,阮常生却忽然发现,两辆马车停在了自己帐幕之侧,其中一辆车上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正是妻子刘蘩荣。
“夫子,您这边的事都办完啦?”刘蘩荣看着阮常生回返,也当即走下车来,向他笑道。
“是啊,不过是一件小案子,给他们定个可行之法,也就够了。”阮常生也向她答道:“夫人,我不过是出城办事,这里离城里又不远,你又何苦跑这一趟,特意来接我呢?”
“夫子,今日我过来,也是想着帮你在幕中找个帮手啊?”刘蘩荣一边笑道,一边指向另一辆马车,只见车上一个中年儒者正在走下车来,这儒者见了阮常生,自也向他拜过。
“夫子,我哥哥听说你来永平当了知府,他也是举人了,想着先在你这里办些实事,了解直隶风俗,你可愿意收下这个幕僚啊?”刘蘩荣向二人笑道。
谁知刘蘩荣说出这句话,阮常生却吃了一惊,看着眼前儒者,当即问道:“哥哥?这位先生,您可是……如今天下讲治《论语》第一人,宝应刘楚桢先生?如此说来,倒是我失敬了啊?”
“哈哈,阮府台,在下不过穷治《论语》十几年,有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心得罢了,您所谓第一人之语,在下当不起啊?话说回来,我平日也只是读书,这为官治事,倒是一窍不通,如今也是舍妹引荐,方才来了永平,倒是我要请阮府台开恩,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腐儒啊?”原来,阮常生眼前这名儒者,便是宝应名儒刘宝楠,他字楚桢,阮常生便以字称之。刘宝楠少时便即精于《论语》之学,著有《论语正义》一部,有清一代,刘宝楠所著《正义》乃是讲治《论语》最佳之作,他是刘蘩荣同族表兄,自幼生长于刘台拱家中,是以刘蘩荣对他颇为熟悉,平日便如同亲兄妹一般。
“哪里的话啊?楚桢,有你这样的当世大儒,来我这一个知府门下做幕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正好,最近我将永平府中敬胜书院修葺一新,正缺讲学之人呢,你来我幕中,要是无事,便也去那里讲学,岂不方便?还有啊,如今我做了知府,都没什么时间给孩子们讲书了,平日你要是有空,也指点一下我这几个孩子,如何?”阮常生眼看刘宝楠主动来投,哪里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