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洋人那边也听说了只要花钱,就能打通伶仃洋的门路,所以这一两年下来,鸦片入口之数,只怕……我们都不敢想象啊?还有,石华也从绿营那里得了消息,如今绿营之中,有人吸食鸦片,已是不能禁止……”
“沽名钓誉,无耻之徒!”杨吉也当即大骂那李鸿宾道。
“是啊,这李中堂都做了些什么啊?”阮元想到这里,也不仅感叹道:“去年听说李中堂为了加强海防,还多建了一处炮台,就在沙角炮台对面,叫大角炮台。可是……我们当时设计海防布置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沙角炮台之处洋面宽阔,火炮未必能击中洋船,即便对岸也有炮台,一样没用啊?那里只能作为烽火台示警,何必再设炮台呢?这大角炮台,建出来又有何意义呢?”
“伯元,你还看不明白吗?这个叫李鸿宾的混账东西,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为了实心办事,纯粹就是为了装点门面,到皇帝那里去邀功请赏!”杨吉想着阮元对他说起的一切,也向阮元怒道:“那厮搞得什么炮台,什么水师巡船,什么章程,表面上看,都是做了实事,就算有人来查他,看到的也只是真实存在的炮台,确是出海了的巡船,和贴在大街小巷的章程,那查他的人自然也会认为,他李鸿宾是实心办事的有功之人,皇上看着这些,也自然认为他竟然比你还要能干。这宰相之职,他就拿到手了,可是……这炮台、巡船有没有发挥实效,章程有没有执行下去,这些事只要不深究,谁也不知道其中内情,他邀功之法便即成了。至于登山兵、奋勇阵,这些对于他邀功请赏而言,有没有都无所谓,或许他把登山兵裁了,还有人认为这是清裁冗兵呢!似他这般虚伪之人,居然都能身居高位,这朝廷我看……我看……”说到这里,杨吉再也支持不住,竟是“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床上,阮元向他看去之时,只见他口唇已有鲜血流出,不住喘气,已是气血衰竭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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