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啊,就像……就像他们身后,还有一种很强的力量,在支撑他们一样。我这年纪大了,你让我看下面那些一同过来的村民,我也看不清楚了,不过你在堂下面,你可看见,其他同来村民当时是何样貌啊?”
“伯元,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杨吉回想白日情景,也对阮元答道:“那些老百姓啊,我看还真是听相信那两个领头人的,他们说起那江堤水闸不该修,修了没用的时候,那些人表面上站着不语,可若在大堂上的不是你这个总督,只是这里知府知县,我看他们早就应声附和了。伯元,他们不会……不会真的以为这水利兴建,还会害了他们吧?”
“这件事我倒是调查过,确实,他们范塘村地势比较高,所以这几年水患啊,他们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只是阮元一边说着,却也一边感叹了起来,道:“唉,其实他们这番心思,我做官都快三十年了,也该明白了啊?你说为什么我们想要兴利除弊,有的时候不仅是官场那些因循守旧的同僚想要阻拦我们,就连百姓也不愿意认可我们呢?因为百姓在许多事情上,本来也是有利可图的啊。说是‘穷则变,变则通’,可具体落实下来,百姓往往想的不是变了自己能多得到什么,而是一旦有变,自己能够稳定得到的东西,会不会就这样丢了,至于改变之后的实利,他们只要一日没看到,那对于他们而言,就是画饼啊?这里的百姓也是一样的道理,安享太平的时日久了,这件事对他们而言获利又少,也难怪他们患得患失了。”
不过说到这里,阮元却忽然对杨吉好奇道:“不过杨吉,你方才走过来的时候,脚步却比往常轻了不少,倒像是今日另有什么要事想要我应允一般,你该不会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我疏忽大意吧?好啦,你还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了。”
“哈哈,伯元,没想到你这眼睛不如以前了,耳朵反倒更好用了。的确,今日我过来啊,还有另一件事。”杨吉眼看阮元点破自己,也不掩饰,便对阮元说道:“你这不是……不是来湖广做总督了嘛,湖广,也包括我那湖南的大菁寨。所以……也不用我跟家里人说什么,他们早就知道你的事了,这不,我大哥那边前些日子,总是说你是咱恩公血脉,又历任五省,所在百姓皆能安堵,对你仰慕得不得了呢,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能错过吗?这就让我小侄子带了些礼物过来,想着送给你呢。还有,大哥说是寨子那边也有些事,想着问问你这边,看看能不能帮一帮忙呢。”
“杨吉,你这就不对了,如今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