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骗自己,便依嘉白帮所言,对嘉庆上了折子,同时到达圆明园的,还有这一年浙江依例上报粮价的奏折。
可面对阮元这样两封奏折,嘉庆却根本不能满意。
“这浙江米价,为何今年还是居高不下?朕记得,去年浙江报了水灾,朕也蠲免了几个县的赋税,有灾荒,米价高些倒也罢了。可今年呢,浙江并无报灾之事,为何米价还不能降下来?!想来也不过是海寇依然肆虐,沿海奸民为求私利,偷漏米粮给了海寇,这才让浙江米价居高不下!阮元这次浙江巡抚,是怎么当的?粮价降不下来,海防不能断绝接济,如此昏聩糊涂,朕要你继续做浙江巡抚有何用?!”
“浙江漕帮并无偷漏米粮之事,阮元到底有没有严查下去?若是每个督抚都像阮元这般,都给朕报漕帮无事,那少了的漕粮是去了哪里,京仓又怎么会出现那么多朽米霉米?阮元究竟在做什么,刘凤诰之事,陆言说早已民怨沸腾,他竟报了个本未得有实据,现在托津的折子到了,刘凤诰有连号之罪!这样想来,阮元说的未有实据云云,不过是他包庇的借口!刘凤诰是己酉科进士,阮元也是,己酉科……”
“今年这几件案子,哪个没有他们己酉科的影子?李毓昌案,铁保是己酉科副主考,阮元刘凤诰,皆以恩师称之,黑档案,李钧简是己酉科,杭州科场案,刘凤诰任泽和,一样是己酉科!嘿嘿,真是好老师,好学生啊,有这般昏庸包庇的老师,也就有这般上下欺瞒的学生!平日空言师生情谊,实则蝇营狗苟,无恶不作!朕亲政十年,对这些人太客气了,这一次,朕若是不出重拳,这天下百姓,还如何相信我大清的国法纲常!”
就这样,阮元的命运,也开始逐渐发生了变化。
嘉庆十四年七月初,新的上谕到了杭州,这次嘉庆对阮元再未容情,而是直接命令阮元停止一切浙江巡抚职务,将浙江政事交予布政使庆格、按察使蒋继勋共同办理。同时,嘉庆让江苏布政使蒋攸铦南下杭州,待蒋攸铦到任之后,阮元便需将浙江巡抚印信交割于他。之后,阮元须入京觐见,等候嘉庆发落。
上谕下达之前,托津和卢荫溥也已在杭州将刘凤诰一案前后文卷整理完毕,便即押着刘凤诰,一道回了京城。阮元接了上谕,清楚这时自己根本无法对嘉庆申辩,而且自己也确有识人之过,只得会同庆格、蒋继勋,以及杭嘉湖道李赓芸,将未决之事一一交接给了三人。之后,阮元回归抚院内宅,闭门不出,只等新任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