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皇上查到咱们的时候,就不是降级那么简单了,罢官夺职,遣戍伊犁,这些事,皇上不是没干过啊?”
“唉,马大人,您说的也对,可这……我舍不得啊。”齐布森一脸苦相的对马慧裕道:“要不是山东的案子牵连,说不定现在啊,我都做到山东巡抚了,本来就因这控案被降了三品京堂,这再降下去,我有点接受不了啊?”
“齐大人,广兴这棵树倒了,咱们这些个树下面乘凉的猢狲,能活命就不错了!”说着,马慧裕倒是多了一个想法,对二人道:“我看啊,正所谓法不责众,当年广兴出来审理控案,哪个省没被他搅得一片狼藉?咱们哪个地方大吏,没给过广兴馈赠?到时候,咱们也去和当年被广兴勒索过的其他大臣商议一下,一人给皇上递一个折子!你们说,皇上就算要罚,难道咱们这几十人,皇上还能给一并罢了官职不成?”
“马大人,这……您说得对!”陈钟琛也补充道:“反正咱们都被广兴逼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死,咱们也得拉着广兴陪葬!我这就去联系河南府县,齐大人,您也和山东府县打个招呼。这件事啊,就像马大人说得那样,咱们人越多,皇上对咱们的惩处也就越轻,正所谓那什么……壮士断腕!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这样做了!”
“你们!唉……”虽然心有不甘,可齐布森却也清楚,这是自己减免责罚最好的办法。
果然,不过三天之后,嘉庆便收到了三人弹劾广兴的奏折,之后不过数日,向嘉庆揭发广兴勒索财货,公开受贿的奏疏,竟已达到了十余封之多。嘉庆看着如此众多的弹劾文书,也是勃然大怒,很快便给了长麟和戴衢亨谕旨,让二人查抄广兴家产。而随着弹劾奏章的与日俱增,竟然连阮元、长龄的名字,也出现在了文书之内,嘉庆看着如此信任有加的重臣也会给广兴送礼,更加恼怒,便也给阮元去了谕旨,让他说明馈赠之事本末。阮元看到嘉庆旨意,清楚馈赠广兴的旧事,终是掩盖不住的,只好上了奏折,言明自己馈送广兴千两银钱一事始末,并自请嘉庆处分。
此后半月,广兴一家的查抄结果,也被长麟和戴衢亨摆到了嘉庆面前。
“你二人这次查抄广兴,广兴家产竟有多少,都如实告诉朕吧。”嘉庆看来也做好了准备。
“回皇上,臣二人查抄广兴家产,共有金银铜钱,约银十万两之数,此外,广兴家中多有田产,如今尚在清点,需要折以市价,臣等预估,大约是两万两银子以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