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扑灭,伤不了人的。之后,我们就等着那真正的贼人被捉出来吧。”看起来,还是李长庚技高一筹。
果然,不过一刻钟工夫,船舱之下浓烟渐熄,很快,陈步云也将封闭船舱以外的兵士系数带上了甲板。经过李长庚查验,其中确有一人身上烟味刺鼻,而且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明显也要陌生许多。李长庚当即盘问于他,这人眼看奸谋败露,也只得承认实情,果然这人便是蔡牵派来暗中行刺的奸细。李长庚也毫不留情,当即将他斩首。次日官军船队一如既往,向东挺进,这日傍晚,船队便有惊无险地到达了鹿耳门之前的海面上。
只是这时的鹿耳门海湾,也已经齐齐布上了数十艘沉没的渔船,李长庚的舰队只得列阵外海,却一艘也无法入内。
“这……这蔡牵真是贼胆包天!”王得禄看着全然不能前进的鹿耳门海湾,一时也没了主意,叹道:“提督,我知道,鹿耳门水浅之时,暗礁根本就看不清楚,若是我们去搬离这些船,多半咱们的船就要触礁。蔡牵这一次,是把咱们进港的路彻底堵死了啊?”
“玉峰,你可遣人调查过,鹿耳门湾之内,现在有多少蔡牵战船?”李长庚问道。
“至少四十艘,蔡牵船只遍及台湾,这里最多。”王得禄道。
“是啊,若是能攻进去,局势便可逆转。只是……”李长庚看着眼前海面,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由得摇了摇头,转身过来,看着两侧海面。可正是这一瞥,却让李长庚眼中忽然一亮。
“玉峰,你是台湾本地人,你可知先前鹿耳门之地,曾有过如何战事,又是如何得以打破僵局?”李长庚忽然问道。
“这个嘛……我自然清楚。”王得禄对这些掌故并不陌生,当即言道:“鹿耳门以前曾有两次海战,郑氏攻荷兰,国朝平郑氏,当年荷兰人和郑氏都想着据鹿耳门死守,一时也确实奈何不得。但我听说两次海战,都是一夜之间,鹿耳门海潮暴涨,直接淹过了暗礁,故而外海战船乘潮而进,并无触礁风险,之后……”
“之后便可大获全胜!”李长庚道,说着,他也顾不得官员礼仪,径自将王得禄拉到身边,看着面前的海水,对王得禄道:“那玉峰,你来看看,如今海潮情形如何?”
“这……”王得禄看着眼前海水汇集的情形,也不觉惊道:“提督,你是说,这海潮的样子,乃是暴涨之状?”
“正是!”李长庚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