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他看出了破绽呢?”对于自己的交往能力,杨吉可是一点都不怀疑。
“你啊,言多必失。能从那里活着回来,我看就已经是万幸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这蔡牵既然认出了你真正的身份,却为何还放了你呢?”阮元也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啊,这蔡牵和那什么安南的侯爷,什么水澳帮凤尾帮,本来也不是一条心。他那几艘船是自己招募的,去水澳帮,我看也就是狐假虎威,要个招牌,这块招牌倒了,他也就没什么顾忌了。留着我性命,或许也是因为在他心里,水澳帮从来就不是自己人。”杨吉答道。
只是回想着方才杨吉所言蔡牵之事,阮元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杨吉,你方才说到了那蔡牵船上,知道他在自己船上号令有方,和手下海盗同甘共苦,对于闽浙商人,也有自己长远的打算。而且,他加入水澳帮,并非心甘情愿的做他人手中利刃,相反和那水澳帮主一言不合,就带着自己的船跑了,是吗?”阮元不禁反问杨吉,只因他心中清楚,有这般言行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是啊,有时候我看哪,这蔡牵真不像水澳帮一个小小头领,反倒是那水澳帮主,应该给他做头领才对。”杨吉道。
“既然如此,这蔡牵……或许他悍勇谋略,均不在这伦贵利之下,甚至……你说他若是有了足够的人手船只,会不会比那伦贵利更难对付呢?”阮元也隐隐有了一丝担忧。
“伦贵利,就是那个安南侯爷?哼,他算个什么东西,成日仗着自己有几门炮,就敢欺压商人,说毁约就毁约,这次打了败仗,也是活该!这蔡牵,可不是那样势利眼的小人啊?不过伯元,今日咱们不是大胜了吗?那你还想这些干什么?还是说,今日喝酒这事,你不敢去?”在杨吉眼里,伦贵利根本不配与蔡牵相提并论。
而从未见过蔡牵的阮元,这时也不敢妄自猜测这个对手。
“杨吉,谁说我不敢喝酒了,我平日……平日那是公务繁忙,酒喝多了,误事。今日咱们获得这松门大捷,喝一场酒,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想喝多少,我只管奉陪就是!”阮元自然清楚,值此大胜之际,对待官兵士卒,定要至诚相待,绝不能自诩文士清高。故而对于酒宴之事,这次也是破天荒的选择了参与其中。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就这样,阮元也终于度过了一个尽情欢宴的夜晚。浙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