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已经有了些风声,说皇上与和珅之间,似乎要有些麻烦事了。这回了京城,又总是听闻太上皇身体欠佳,这样想来……爹爹,前些日子,我也曾问过伯元,他每日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样玩才回来?可伯元每次都说,是皇上重托,他不敢不为之。又一次,我问得多了,他方才与我说,说这一战,却是输不得的,但只要胜了,眼前就是清平世道了……若说是川楚战事,夫子不会这样谨慎啊?还是说,眼下皇上与和珅那边,都已经有动作了?”孔璐华想着一月以来,阮元种种反常状况和难以理解的言语,心中也不禁倍加担忧。
“这样想来,璐华,你猜的或许有理。伯元他素来立身正直,若是皇上与和珅真有了什么不可调和的过节,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是他心性所至,你却也不要怪他,要是你真的心中不快,就怪我这个爹爹吧,这忠孝节义之语,不也是我教导他的吗?”阮承信笑道。
“爹爹说哪里话呢?孩儿怎会责怪爹爹啊?伯元做的若是忠直之事,我自然支持他去做。可是……朝堂素来绝无情面可言,伯元若是一旦……我还是有些担心。”孔璐华道。
“璐华,你相信伯元的人品,却不相信伯元的才干吗?”阮承信笑道:“伯元这个人啊,爹爹还是知道的,平日谦逊有礼,可心里从来就不服输,爹爹从小教他些兵法战阵之事,他用来和里堂玩耍,里堂一次也没赢过他。精研学问,他在行,可运筹帷幄,这是他的本色啊?以前我们扬州的汪容甫在的时候,和伯元是朋友,他可一直跟我说,论狂傲,他虽做到了极致,也不过是淮扬第二,而这第一,伯元是决计不会让给他人的。你看看,这像你认识的伯元吗?”
“哈哈,夫子居然还有狂傲的一面呢!”孔璐华听了,虽仍在为阮元担忧,却也笑了出来。
“是啊,容甫倒是给我们讲过伯元和他的故事,待会儿吃饭了,爹爹也讲给你们听听,怎么样?对了,既然伯元回不来,咱一会儿把杨吉也叫来吃饭吧。你们几个儿媳我看着都未必能吃羊肉,杨吉不一样,他当年在京城,可是什么都敢吃啊。”阮承信倒是也放松了不少,一家人这一夜守着火锅,言笑晏晏,倒也是平安和乐,只是一夜欢宴过去,阮元却一直未归。
直到将近二更,阮元的轿子才回到了衍圣公府。这时已然入夜,各门灯火均已熄灭,只好由蒋二提着昏暗的烛灯,一点点摸索着送阮元回了卧房。
只是阮元还没进门,便隐隐听到了卧房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