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便是德’的庸儒,还要让人心寒!也是我当日年幼无知,竟……竟对你有了情意,结果爹爹也不知你真实面目,便许了婚事。阮学使,你若只是这般见风使舵之人,那我……我劝你把这门婚事退了。至于男女之事,你更不要再想了!”说着说着,孔璐华激愤之下,竟然把心中早已爱慕阮元之事也说了出来。是以孔璐华话刚说完,便觉得不对劲,顿时面色潮红,可犹是端持着大家闺秀之态,直面阮元,不愿退缩。
阮元见孔璐华言语之上,虽有些恼怒,不能自已,可面色仪态,却一如既往,端庄持礼,仪范无亏,心中也暗自赞叹她果然是孔府千金,礼仪气度绝非常人可及。又听她话语之中,竟隐隐有之前便爱慕自己之意,想来这孔家小姐心地本是善良真挚,才会有此言辞。
既然孔璐华已经不经意中说出爱慕自己,那看来纳刘文如为妾之事,应该也是一场误会,便道:“看来此事,是夫人不知情,爹爹又未加详述,那是我错了。其实这事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纳了文如为妾,这做不得假,可文如本是我前一位妻子的侍女,夫……彩儿去了之后,江家也日渐没落,若是把文如送回去,她一样是孤苦无依,若是让她改嫁他人,文如地位低微,同样难寻良偶,我也答应过彩儿,要保她一生平安,。是以当时我出此下策,给了她妾的名位。可直到今日,我却还没和文如同房过。彩儿那三年之约,我一直记得,也确是坚持了三年的。”
孔璐华见得阮元言辞诚恳,也不再抱着纳妾一事不放,又问道:“那这件事,你却作何解释?我初到杭州之时,托爹爹向这里的巡抚吉大人询问过,你来杭州这几个月,一直在外督学,主持院试,可你大婚在即,这件事你应该早已知晓才对。你却为何一连数月,竟不用半分心思在这婚事之上?你说你尽心奉公,为国家为朝廷,那你心中可有这个阮家?又可曾惦念过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说过之前那位姐姐在时,你长年读书赶考,未曾顾及于她。那你今日声名官位俱在,理应多几分心思在家人身上才是。可你又做了什么?你说纳妾之事,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婚礼之事,你寻些时间出来,便能办得,你全然不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吗?还是说,在你心里,这正室妻子,便只是个供奉在家中的土木偶人罢了?”
阮元见妻子样貌,七分愤怒之中,却也带着三分不舍,自己想想,也暗自惭愧。从得知自己将和孔璐华结婚之时,自己便始终抱有种种疑虑,以至于到了杭州,婚事都是父亲操办,自己却没怎么上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