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官职之中,从二品官位极其有限,京中便是内阁学士,外官便是布政使,很多官员被授予内阁学士,其实也是准备以此为中转,准备未来晋升六部侍郎之用。阮元这时授了内阁学士,想来若是浙江督学有成,日后升入六部,便即顺理成章。而且这时距离阮元登科成为庶吉士,才过了六年零三个月,阮元也不过三十二岁,能在这个年龄得此殊荣,却比两年之间升任三品,更为难得。
也正因如此,这一日阮家多做了几个菜,准备小小庆祝一下,听到阮元晋升内阁学士,一边的刘文如也不禁问道:“夫子,我不清楚朝廷官位,可我还记得小的时候,你考生员,那一日拿了生员案首,来我们家的谢大人,他就是内阁学士吧?我记得,那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大官,夫子,你这般年纪,便已经和当年的谢恩师一般地位了吗?”一年的时间里,刘文如也渐渐适应了妾这个新位置,所以平时也不再称阮元名字,而是改叫夫子,只不过这个妾一直都是挂名,她与阮元也暂时没有特别亲密的关系。
“生员案首?哈哈,也正好十年了。我想起来了,那年你真的还小,才……九岁吧?谢恩师来了,你还躲在彩儿后面不敢见人呢。如今确是皇恩浩荡,我也是内阁学士了。可文如,官品与学问无关。我自忖学行还是比不上恩师的,你可不要随便乱说。”阮元想着过去的事,也不禁有些感慨。
“可是……每次来学署的学生,我看他们都挺羡慕你的,觉得你学问,也不比那些老学究差了。你说是吗,常生?”刘文如最后一句话,却是问向了身旁的阮常生。一年多的时间里,阮常生都是她在带着,和她非常亲密,听着小姨娘这般相询,阮常生也乖巧的点了点头。
“哈哈,他们什么心思,你还不清楚,说几句好话,以后取录考评,总要更合适一些。我和武先生交流金石经术,才知道什么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阮元笑道。又转向阮承信,问道:“爹爹,此番孩儿进京,也不过待上四个月。爹爹就不要这般劳顿了,不如先回扬州,待孩儿来年南下了,再与爹爹会合,怎样?”
“伯元,爹爹的事,爹爹心里有数,这山东风景正好,爹爹还有些地方,想去看看呢,一个人闷在扬州,那才无趣不是?”不想阮承信也想好了后半年的去向,而且看着父亲眼神,阮元总觉得另有一番喜色,或是大明湖、趵突泉风景俱佳,父亲舍不得的缘故。
“伯元,有个事我想问问你。”这时,开口的却是杨吉:“你说今年你回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