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礼,之后也没有心理负担,可谓一石三鸟。杨吉想想,也不禁笑道:“孙相公,刚才对你无礼,是我错了,我也得赔个不是。其实当时伯元和江总商说起这番计划,我也不理解,那时的态度,和你一样。好在江总商识大体,把其中利弊一一言明,这才给我劝了回来。怎么样,孙相公,现在还需要割袍断义吗?要不这样,我这件衣服便送了给你,孙相公用它割便是,孙相公家里如何,我们也清楚,断不会让孙相公为难。”
孙星衍想想事情来龙去脉,一时之间自己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又眼看阮元和杨吉态度诚恳,也自然缓和了下来,道:“若真是这样,伯元,是我冲动了。前些日子,尹大人因亏空之事不实,被降了官职,我与他和钱南园钱大人都有旧,相互商议,才知道其中定是和珅阴谋。今日听到你给和珅送礼,自然激动了些。”
阮元问道:“渊如兄说得,可是内阁学士尹大人?其中内情,小弟倒是不知。”
孙星衍也把尹壮图之事细细说了,阮元听了,也沉思半晌,道:“若真如渊如兄所言,尹大人也是冤枉了。只是眼下和珅势力正盛,只怕真正能制得住他的,也只有皇上了。今年正逢皇上八旬万寿,我撰修《万寿盛典》,也略知些内情,皇上眼下只想着天下盛世之景,原是不愿听亏空之言的。不如待万寿大典过了,皇上听得进话了,再行计议不迟。”
孙星衍道:“若是如此,也没别的办法。但伯元,你可要记住,之后一段时间,翰林里西庚、裴山他们,绝不会比刚才的我好到哪去,你可得做好准备才是。”
阮元连声应是,眼看误会已经解开,孙星衍便准备离去,走到门口,却又回头道:“伯元,今日之事,我暂且相信你,可你若再有下次,休怪我翻脸无情。”
阮元也笑道:“小弟搬来这扬州会馆,正是为了不再有下次。”
孙星衍看阮元诚恳,他熟知阮元经历,知道以他的世事经验,这些问题上也不会作伪,便即离去了。果然,之后一段时间,胡长龄、汪廷珍和钱楷都不太愿意和阮元说话。而不知不觉间,乾隆五十五年也到了第八个月,乾隆生日在八月十三日,故而他的八旬万寿大典,眼看也就要开幕了。
与京城不同,扬州阮家一直是一片安谧祥和的气氛。
“荃儿,你跑到哪里去了?好啦好啦,姐姐认输了,你快出来好不好?”阮家后院里面,一位及笄少女正在四处寻人,少女虽是